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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04

地脉觉醒我靠残卷种田成神第37章 逆时针转动的怀表

怀表在陈砚胸口一下下撞像贴着块活物。

那动静越来越重反着来跟人的心跳拧着劲儿走。

指针往回爬秒针一格一格倒退像是有人在底下拽着时间往回拉。

他没去摸表也没抬头看天——天不会变云也不会动。

这世上能动的只有脚下的土和藏在土里的节奏。

他左手慢慢插进田埂的泥里五指张开往深处沉像树根扎地。

指尖碰到硬土那一下骨头缝里窜上来一股震。

同时胸口那张残卷突然滑下来贴到掌心。

纸又黄又旧本该一碰就碎可现在竟像烧着了纹路发烫像是被地底点着了火。

陈砚瞳孔一缩气卡在喉咙里。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发疯。

是地底下有人在回话隔着生死在敲他的骨头。

眼前突然闪出画面:年轻时候的陈根生站在打谷机边上雨抽在铁皮上机器抖得快散架。

他一只手死死按住摇柄另一只手把一块黑乎乎的布条塞进齿轮缝。

那布条浸透机油边角焦了像是从火堆里抢出来的。

布条刚卡进去整台机器猛地一颤震动变了乱的变整齐了一下又一下像心跳。

这震感正从地底传上来顺着泥顺着血脉撞进他胸口。

残卷上的根须纹路一起一伏像活过来的脉搏又像老祖宗订下的约被人重新唤醒。

陈砚闭眼三根手指搓着泥听土里的动静。

他记得爹说过:“土会说话就看你肯不肯听。

”小时候不信现在信了——这节奏和怀表倒走的间隔一分不差。

赵铁柱蹲在周映荷旁边机械臂拆了一半线路裸在外面雨里噼啪冒火星。

他想接地听器波形刚出来就被一串乱七八糟的低频盖住不像干扰倒像有人故意挡着。

他甩了下手把板子翻过来用螺丝刀撬开夹层。

一张照片滑出来边角卷了泡过水黄得发黑。

照片上陈根生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袖口磨破小臂上一道疤。

他站在龙骨水车旁手里拎扳手眼神盯在机器上。

旁边是个瘦高老头颧骨突出眼利得像鹰袖口沾着铜屑——赵铁柱认得那手是他爷赵老匠。

两人脚边摆着几块齿轮其中一块刻着二十八星宿纹路细得能拼上青铜鼎内壁那一圈。

背景是陈家老宅后院枯井口搭着架子井绳垂进黑窟窿像通向另一个世界。

赵铁柱翻过照片指甲轻轻刮背面。

一行铅笔字淡得快看不见:“癸卯年五月十二井底试机水车三转土不裂。

” 地底的震没停反而越来越乱。

他抬头看陈砚嗓子压低:“你爸那年才二十一。

” 陈砚没吭声。

雨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残卷上。

他把照片一角按在纸上像在祭什么。

纸面忽地发热浮出四个字:“旧机转故人还地龙三叩门。

”字一冒出来就散了像风刮走可印进了脑子里。

他知道这不是预言是提醒——是爹留的最后一条路。

周映荷躺在地上脸白得像纸胸口那道光纹一明一灭节奏和怀表倒走对得上。

每亮一次地底就撞一下像有庞然大物在深处转轴。

赵铁柱手贴她手腕脉弱可跳的次数和表针倒退的间隔严丝合缝。

他忽然明白了声音发紧:“她在替时间走。

” 陈砚把残卷塞回怀里动作轻怕惊了什么。

他走到打谷机旁这老家伙锈得不成样底座陷在泥里齿轮卡着草像被遗忘了十年。

他蹲下手指顺着底座缝摸触到一处凹坑——圆的边上有锉痕大小刚好塞一枚袁大头。

心猛地一跳记忆翻上来。

赵铁柱还在看照片陈砚脑子里却已被地底的震动扯开一道口子小时候的事浮出来…… 他想起残卷最后的画面:陈根生弯腰把一枚铜钱嵌进打谷机底座。

那钱磨得厉害年份还能看清——正是他出生那年。

这半枚袁大头是从水车齿轮里抠出来的另一半听说早熔进了青铜鼎底。

钱一嵌进去齿轮开始倒着咬合机器缓缓反向转井底传来闷响像沉睡的机关睁了眼。

赵铁柱站起来拆下机械臂最后的震动模块准备敲地测震。

刚举起铁臂陈砚突然伸手拦住。

“别。

” 他趴下右耳贴地三根手指插进泥缝。

震感传来稳沉。

可在这节奏里他听出别的东西——一段调子断断续续像从极远的地方飘来。

是他爹常哼的育秧调。

小时候清明前后陈根生踩着田埂一边走一边哼声音低但稳像春水漫过泥垄。

现在那调子混在撞击里每三下震就冒一个音像有人在地底用震动当嗓子一句一句往外传。

赵铁柱也趴下来。

他不懂调可听得出节奏变了。

原来是直愣愣地撞现在有了起伏像在传话。

他忽然想起爷临死前说的:“水车不是死物咬合对了能听懂人话。

”当时当胡话现在觉得那可能是祖上传下来的暗语。

陈砚起身走向枯井。

井口长满青苔滑得像抹了油井绳早烂断只剩半截挂在架子上晃。

他伸手探进井沿指尖碰到一块凸起的石榫。

一扳石榫转动井壁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像巨兽睁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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