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石壁上呼吸沉重手臂还搭在灵汐肩头。
地牢门口的风灌进来吹得她发丝乱飞。
她没有躲只是抬手扶了我把脉的手腕指尖冰凉。
“你不能再用了。
”她说。
我没答只将拼合的玉佩攥得更紧。
那道裂缝还在热得像是要烧穿掌心。
我知道它指向南方也知道那不是巧合。
可我现在不能去终南山守将还在地牢里德妃背后的人没露面太乙观的事才刚开始浮出水面。
但我必须先活到那一天。
灵汐扶我回府时天已微亮。
侍女想上前接应被她抬手拦下。
我们一路走到密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松了口气靠着桌角慢慢滑坐在地。
太乙医书就藏在袖中。
我把它拿出来封皮已经泛黄边角磨损。
翻到最后一页时手指发抖烛光下终于看清一行极小的朱砂字:“赤血藤引阳气入髓合玄冰诀逆行周天可化冰魄为虚尘。
” 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
这不是师父教过的法子。
他只说寒毒需火命者心头血压制却从未提过解法。
而这行批注——是另一个人写的笔迹细瘦锋利像刀刻出来的一样。
我认得这字。
是太乙真人年轻时的笔迹。
心口猛地一缩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我咬牙压下去伸手摸出药匣里的赤血藤。
这是前些日子从南疆送来的一共三根通体暗红表皮有细微裂纹闻起来有一股焦苦味。
研磨成粉混入温水。
我仰头喝下。
药液刚入腹一股灼热便从胃里炸开像是有火在烧肠子。
我盘膝坐下开始运转玄冰诀但不是正向行功而是按照医书所说逆转真元引导药力往奇经八脉冲去。
起初还算顺利。
寒意在四肢退散了一些指尖回暖呼吸也变得顺畅。
我以为这次真的能行。
可就在真元即将汇入膻中穴的瞬间胸口突然一空紧接着剧痛袭来。
那感觉不像刀割也不像针扎而是一块千年寒铁被人硬生生塞进心窝越压越深。
我张嘴一口黑血喷在面前的纸上。
墨迹立刻晕开连那行朱砂批注都被染出一道斜痕。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手脚迅速变冷指甲发青皮肤表面浮起一层薄霜。
玄冰诀失控了。
寒毒不再蛰伏反而顺着逆转的真元疯狂反扑像潮水倒灌进经脉。
我试图稳住心神重新归拢真气可每一次调息都让疼痛加剧。
肋骨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侧一点点撕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钝响。
我撑着桌子想站起来结果膝盖一软跌倒在地。
烛火晃了一下。
门被推开。
灵汐冲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愣了一瞬随即扑到我身边。
她伸手探我额头又去摸我的手腕脸色变了。
“你怎么敢一个人试?”她声音发抖“这药不是这么用的!” 我想说话却只能咳出更多的黑血。
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鸣作响意识一点点沉下去。
她忽然松开我转身翻动药匣。
我看着她背影想阻止可动不了。
她找到一把银刀撩起袖子对着手腕就是一刀。
血涌出来的时候我猛地睁大眼。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没犹豫直接把伤口按在我嘴上。
温热的液体流进来带着铁锈味和一丝奇异的香气。
那血一进入口中就化作一股暖流顺着喉咙往下淌所过之处寒毒竟如冰雪遇阳迅速退散。
我本能地挣扎想推开她可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另一只手死死抱住我不让我不挣脱。
“别动”她说“让它进去。
” 暖流扩散到心脉时我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断了。
不是骨头也不是筋络而是一种长久以来压在胸口的枷锁。
玄冰诀的运行轨迹微微偏移原本混乱的真元竟有了收敛之势。
我睁着眼看着她苍白的脸。
“公主不可……”我终于挤出几个字“此血……不能轻用……” 话没说完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下去。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床榻上。
屋子里很静只有铜漏滴水的声音。
窗外天色昏沉像是傍晚又像是黎明前最暗的时刻。
身上盖着厚被可还是冷尤其是心口那一片像是被什么掏空了又填满胀痛难忍。
我试着动了动手能动但经脉里空荡荡的真元几乎耗尽。
床边坐着一个人。
灵汐趴在床沿睡着了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被角上。
她的手腕包着白布渗出淡淡的红。
脸上没有血色呼吸很轻。
我看着她想起她说的话想起她割破手腕时的眼神。
不是怜悯也不是冲动。
是决定。
她知道那血意味着什么。
我也知道。
火命者现凤鸣始响。
师父说过的话终于在此刻清晰起来。
她的血不只是能压制寒毒它还能唤醒某些东西——比如埋藏在医书末页的秘密比如玉佩共鸣的方向比如我体内这门玄冰诀真正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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