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亮我已站在太医院外。
昨夜那把剑上的绢布已被我收进袖中密报也已看完。
新党最后的据点藏在城西粮仓他们与边关节度使往来的信件全被我用寒气凝霜还原了字迹。
证据链已经闭合只差一道圣旨。
守门太监见我来了低头让开。
我知道皇帝醒了昨夜三更时分内侍曾悄悄送来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可言。
” 我走进暖阁药香扑鼻。
皇帝靠在榻上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
他看见我微微点头。
“你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稳。
我跪下“陛下龙体安康实乃社稷之幸。
” 他说:“不必多礼。
你知道我为何现在才露面?” 我没有抬头“新党盘踞朝堂数年若陛下过早现身恐激其狗急跳墙。
如今他们自曝于外正是收网之时。
” 他笑了下“所以你等了一夜就是为了今日?” “是。
冰晶罪证簿已备好只待陛下亲授诏书。
” 他沉默片刻从枕下取出一卷黄帛递给我。
“这是我要下的旨意你拿去金殿当众宣读。
” 我接过指尖触到帛面微凉。
这不是普通诏书而是用特制冰丝织成专为防伪。
我将它贴在掌心引出一丝寒气封入透明冰层之中。
冰壳凝成瞬间诏书内容被冻结定格无人能改一字。
“好。
”皇帝说“就让它在百官面前开启。
” 我起身退出暖阁直奔紫宸殿。
钟声响起时百官已列班完毕。
我立于丹陛之上手中冰诏悬空。
群臣仰头看着有人低声议论有人说皇帝仍未清醒还有人说这道诏书是假的。
我抬手冰壳应声碎裂黄帛展开字迹清晰可见: “新党构逆伪造死讯动摇国本;私调军饷勾结边将图谋不轨。
着即查办株连者依律论处首恶者流放岭南永不叙用。
” 大殿骤然安静。
我知道他们在等一个机会反驳。
于是我从袖中取出另一物——一本由冰晶凝成的薄册每一页都印着密信原文。
这些信是我昨夜以心火催动显影的全是新党与边关将领的往来手书其中一人竟已率兵逼近京畿八十里。
我翻开第一页朗声道:“户部左侍郎张元安三年前私自截留北境军饷三十万两转交朔州节度使李崇义换取其承诺‘若宫中有变即刻挥师南下’。
” 我又翻一页:“礼部主事周明远代传密信七封皆以蜡丸藏于贡梨之中送往雁门关外。
” 每念一句殿中便有一人脸色发白。
我合上冰簿掷于阶前“此为铁证。
诸公还有何话可说?” 就在这时阶下一人猛然站出正是新党首领。
他披散着头发眼中布满血丝。
“沈监国!”他吼道“你假传圣旨!皇帝至今未临朝谁信他真醒了?你不过借病重之机挟天子以令诸侯!” 我看着他没有动怒。
“你说我不忠?”我问。
“那你告诉我昨夜三更皇帝是否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他一愣随即冷笑:“自然不在!宫门紧闭无人得入!” 我抬手寒气涌出。
冰晶在空中流转瞬间凝成一面镜面。
镜中景象浮现——烛光摇曳龙袍加身皇帝提笔写下“准”字墨迹未干。
连案头茶盏的热气都清晰可见。
大殿一片死寂。
我收回冰镜冷冷道:“你说他没醒可这影像是你能伪造的吗?” 他嘴唇颤抖还想开口却被身后两名御史拉住。
他们齐声喊道:“臣等请陛下亲临金殿以正视听!” 话音未落暖阁方向传来脚步声。
皇帝由两名内侍扶着缓步走入大殿。
他身穿明黄龙袍头戴冕旒虽身形瘦弱但气势凛然。
百官伏地叩首。
“朕……还好好的。
”皇帝开口声音不大却震得整个殿堂回响。
新党首领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皇帝看向我“清辞你说该如何处置?” 我上前一步“按律首恶流放岭南家产抄没子孙三代不得入仕。
” 皇帝点头“准。
” 禁军立刻上前将那人拖走。
他一路嘶喊说我不配为监国说我终将被天下所弃。
可没人回应他。
百姓在宫门外听说消息纷纷唾骂。
有人扔菜叶有人砸石块直到他被押出宫门戴上枷锁踏上通往岭南的囚车。
朝堂终于安静下来。
皇帝坐回龙椅望着我说:“你立此大功朕要封你为镇国长公主享亲王俸禄如何?” 群臣侧目。
我知道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
一旦接受便是越过皇室血脉成为权倾朝野之人。
有人会敬我更多人会恨我。
我跪下叩首“臣不愿受封。
” 皇帝皱眉“为何?” “臣只求大靖安稳。
若陛下允我彻查边关八百里急报所涉将领胜过千般赏赐。
” 我说完从怀中取出最后一枚冰晶信笺。
它比之前的更薄里面藏着一段破译后的密语——“甲子日辰时兵至城东十里接应内应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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