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九幽镇煞阵”节点后的日子沈墨刻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每日天不亮他便提着工具篓去甲叁区处理废品夕阳西下时才返回小屋看似与往常无异唯有他自己清楚体内的力量与对危险的感知都在悄然蜕变。
甲叁区的高危废品曾让他束手束脚——那些沾着魔气的残剑、带着未消散禁制的废丹炉、甚至是泄露混沌气息的矿石碎片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如今有了筑基期真元与愈发凝练的神念这些难题都成了“炼手”的契机。
清晨的薄雾中他指尖凝起一缕淡金色真元如同柔韧的丝线将一块嵌着魔纹的废铁牢牢包裹——真元所及之处黑色魔气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滋滋消融。
他神念细密如网探入一尊破损的丹炉内部精准避开残留的火属性禁制将炉壁上凝结的丹渣剥离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
处理完废品他会将收集到的灵气残渣分类提纯——这些从废器、废丹中榨取的微弱灵气虽驳杂却胜在量大。
他盘膝坐在小屋的窗边运转青云宗基础心法将灵气残渣一点点汇入丹田。
丹田内的真元如同涓涓细流汇成的小湖随着灵气的注入湖面缓缓上涨距离筑基二层的屏障越来越近。
有时修炼到深夜他会取出那枚黑色玉简——白面具人留下的《敛息术》已被他吃透此刻他正尝试激活玉简的传讯功能。
指尖真元刚触到玉简便传来一股阴冷刺骨的气息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他立刻收回真元将玉简重新藏入储物袋深处。
“敌友不明绝不能轻易暴露踪迹。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
《暗影步》与《敛息术》的修炼更是从未间断。
白日里他会趁着巡逻弟子换班的间隙在废品堆之间穿梭——身影如同被风吹动的影子掠过生锈的铁架、堆叠的木箱脚下连一片落叶都未曾惊动只留下几道转瞬即逝的残影。
一次两名巡夜弟子提着灯笼从他藏身的废铁堆旁走过灯笼的光扫过他的衣角却因《敛息术》的遮掩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直到两人走远沈墨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已沁出冷汗——这一次试探证明他的隐匿之术连筑基中期的修士都能暂时蒙蔽。
他还尝试绘制更高级的符箓。
此前只能画些“除尘符”“引火符”等低阶符箓如今有了筑基真元支撑他开始挑战“破邪符”——这是筑基期修士才能绘制的符箓需以朱砂混合清心草汁液为墨用真元勾勒复杂的符文。
第一次绘制时真元控制不稳符文刚画到一半便崩散朱砂在黄符纸上晕成一片红痕。
他没有气馁反复调整真元输出的节奏直到第七次笔尖的真元终于稳定一道完整的“破邪符”在纸上成型符纸微微发烫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他将符箓小心收好这是他应对危险的又一层保障。
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
宗门内一则消息的传来打破了这份安宁——炼器堂的张莽师兄在三日前的夜晚巡逻时莫名失踪了。
消息是李胖跑来找他时说的。
李胖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惊慌:“沈墨哥你听说了吗?张莽师兄没了!执法堂的人找了两天连尸体都没找到只在他巡逻的路线上发现了几滴血迹!”小雅跟在李胖身后脸色发白:“听说那血迹里掺着魔气大家都在猜他是不是被魔修掳走了?” 沈墨握着符箓的手猛地一紧。
张莽——那个白日里与他在废料区冲突扬言要“教训他”的炼器堂弟子。
他想起自己夜探废料区的那晚曾在暗处看到过一个疑似张莽的身影当时对方似乎在窥探废料堆却因夜色昏暗未能确认。
“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被灭口了吗?”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后背发凉。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李胖和小雅沉声道:“这段时间别乱走尤其是晚上待在住处别出门。
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好奇。
”两人见他神色严肃连忙点头应下。
沈墨的不安很快便应验了。
一场针对他的风暴已在悄然酝酿。
这日午后沈墨刚处理完一批废器正准备返回小屋便看到刘管事急匆匆地走来。
刘管事平日里虽对他冷淡却从未如此失态——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身后跟着两个身着玄色执法服的弟子。
执法弟子腰间佩着长剑剑鞘上刻着“执法”二字眼神冰冷如刀扫过沈墨时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沈墨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执法弟子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沈墨心中一凛表面依旧恭敬:“不知两位师兄找我所为何事?”他的手悄悄按在储物袋上——里面藏着庚金原矿和阵钥残片绝不能被发现。
“有人举报你私藏宗门重宝还偷学禁术!”另一名执法弟子厉声喝道手中甩出一枚令牌令牌上刻着“王”字“王长老亲自下令要搜查你的住处!若敢反抗以叛宗论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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