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在处理完大洋彼岸资金安全的相关事宜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国府所在地。
抵达后先是对自己名下的商铺产业进行了一番巡视。
这些固定资产大多是他在与安德森·梅隆的金融合作中获得巨额利润后将资金回流购置的。
随着南方局势逐渐稳定首善之地的价值也如火箭般蹿升这无疑是一笔相当不错的投资。
徐渊仔细核对了每一家商铺的账目同时他还针对未来的发展做出了详细的后续安排以确保这些产业能够持续稳定地带来收益。
完成这些工作后徐渊开始与那些曾经有过合作的政商人物展开一系列必要的交际活动。
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时代良好的人际关系对于事业的发展至关重要。
一九二八年十月三日的南京暮色刚漫过长江路的梧桐树梢国民政府宴会厅的鎏金铜灯已次第亮起。
那些嵌在穹顶的乳白玻璃灯罩透出暖黄光晕将厅内照得如白昼般亮堂连墙角盆栽里龟背竹的叶脉都清晰可见。
军乐队藏在雕花屏风后铜管乐器的光泽偶尔随乐声晃动——正奏着《国民革命歌》节奏铿锵却压着音量像怕惊扰了这满室的郑重。
厅内最惹眼的是北墙那面青天白日满地红旗绸缎料子在灯光下泛着柔亮的光旗边垂着的流苏偶尔随穿堂风轻轻摆一下。
红旗下悬着孙中山先生的黑框遗像玻璃镜面擦得锃亮连下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鎏金题字都映着人影。
宾客们已到了大半。
穿中山装的多是党政要员藏青或深灰的料子挺括领口风纪扣扣得严实说话时总习惯性地抬手按按衣襟;几个穿西装的则是商界或外交圈的人袖口露出的金表链随手势闪一下低声交谈时夹杂着几句英文。
最醒目的是几位戎装将领藏蓝军装烫得笔挺肩章上的金星在灯光下格外亮腰间皮带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走步时军靴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沉闷又整齐的声响。
侍者们是统一的月白短褂配黑裤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
他们托着银质托盘托盘边沿擦得能照见人盘里放着琥珀色的威士忌、透亮的香槟还有叠得方方正正的小点心——是江南一带的定胜糕粉白两色透着清甜的米香。
他们脚步很轻像猫一样贴着墙根走有人伸手要酒便微微欠身递过去全程不发一声只在转身时衣料摩擦出极轻的“沙沙”声。
徐渊是跟着谭延闿进来的这位党国元老看中徐家在上海滩的实力以及与宋、孔等新贵的联系有意引他进入更核心的社交圈。
他穿的英式西装是在上海“荣昌祥”定做的深炭灰色羊毛料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领口的真丝领结是鸽灰色打得不大不小衬得脖颈线条利落。
他已经二十八岁眉眼间还带着点年轻人的清俊却又比同龄人沉得住气——谭延闿同旁边的立法院院长说话时他就站在一旁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既不东张西望也不刻意去攀谈只偶尔在谭延闿看过来时微微颔首。
周围有几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斜对面一个穿西装的胖子是上海总商会的人去年在静安寺路的宴会上见过徐渊此刻正扯着旁边人的袖子低声说“这就是那位徐家掌门人”;还有个穿旗袍的女士是外交部次长的太太隔着几张桌子看他眼里带着点好奇——毕竟在这多是四十往上的宾客里徐渊这样年轻又体面的实在扎眼。
谭延闿聊完话转头拍了拍他的胳膊声音不高却温和:“莫拘谨今日来的南洋华商往后你在上海做实业少不得打交道。
”他说话时嘴角带着笑眼角的纹路舒展开倒不像个身居高位的元老更像个长辈。
徐渊点头应下视线轻轻扫过厅门口——那里刚进来几个穿白色西装的人肤色偏深说着带南洋口音的华语该是代表团到了。
他抬手理了理领结指尖触到微凉的丝绸心里清楚这场宴会于他而言从来不是“赴宴”那么简单。
宴会的喧闹声渐渐敛去时司仪轻步走上厅中铺着猩红地毯的小台清了清嗓子:“诸位侨领诸位同仁今日盛会首请各位要员为南洋华商代表团致辞——”话音未落厅内已响起一阵低而齐的掌声。
张静江是被侍从轻轻推到台前的。
他坐在铺着深紫绒布的轮椅上身形不算高大西装领口却依旧挺括。
或许是久坐他抬手扶了扶眼镜时指尖微微发颤可开口时声音虽轻每个字都像落进玉盘的珠子:“我这身子骨跑不动远路了可南洋侨胞的情分我记了半辈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总理当年在新加坡演讲台下挤得水泄不通侨胞们把兜里的银元、手上的金戒往台上递说‘先生拿去办革命’;黄花岗起义七十二烈士里就有十多位是南洋回来的青年。
”说到这儿他声音沉了沉“这些不是‘支持’两个字能轻松概括的是拿命托着革命啊。
历史记着国家也记着。
”话毕他抬手示意侍从递过一杯温水他抿了口轮椅缓缓退到台侧台下的掌声比刚才更响了些连几位戎装将领都直了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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