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杜心五数日后徐渊一个人赶到上海接再次来华的岳父陈济晟。
1934年1月8日的上海江风裹着黄浦江水的湿冷像刀子似的刮过汇山码头。
徐渊立在码头靠前的位置周身仿佛罩着一层无形的气劲——他身着一件英国定制的深灰色羊毛呢大衣衣料细密挺括衬里是真丝质地领口未拢却不见丝毫畏寒之态。
作为丹劲强者他气息内敛周身气血流转自如寒风再烈也近不了身指尖触到栏杆上的薄霜时不过微微一顿便若无其事地收回不见半分普通人的瑟缩。
这般气度再配上他身后不远处静静等候的黑色林肯轿车——司机垂手立在车旁不敢上前打扰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位身份不凡的人物连码头的巡捕见了都远远点头示意不敢随意靠近。
江面上江水翻涌着拍向岸边溅起的水花落在礁石上混着各国舰船的引擎轰鸣搅得人心烦。
英国货轮的巨锚沉在水里美国邮轮的烟囱喷吐着黑烟更远处还有日本炮艇的影子灰黑色的烟柱在暗沉的天空下织成一张压抑的网。
外滩的摩天楼群立在不远处花岗岩外墙泛着冷硬的光那些尖顶建筑里藏着各国洋行与码头上扛着行李的劳工、叫卖热汤的小贩泾渭分明——这景象落在徐渊眼里让他眉头微蹙。
作为掌控着巨量资源产业的大资本家他比常人更清楚这“十里洋场”下的暗流:洋人的垄断、时局的动荡都在威胁着他的实业版图;而身为丹劲强者他虽有自保乃至护业的底气却也忧心这乱世会波及家人。
他的目光落在缓缓靠岸的“海洋拉腊比”号客轮上白色船身沾着江面上的煤尘却仍掩不住邮轮的气派。
想起出门前暖阁里的壁炉烧得正旺妻子陈舒妍帮他理了理大衣袖口两岁多的徐靖瑶抱着他的腿喊“爹爹早”徐振华则举着玩具枪“哒哒”地对着他比划。
那股暖意还在心头萦绕可眼前江面上的外国炮艇、码头上的嘈杂混乱让他心底的忧虑又重了几分——岳父陈济晟是南洋橡胶大王此次归国必然带着对时局的考量两人后续的实业合作怕是要更谨慎些。
客轮停稳后船员抛缆绳、放舷梯的动作利落旅客们陆续下船。
徐渊并未像普通人那样踮脚张望丹劲强者的目力远超常人他只扫了一眼人群便锁定了岳父的身影。
陈济晟穿一身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深色西装外罩深灰风衣虽年近花甲却身姿挺拔身后跟着的随行秘书提着一只嵌着黄铜锁扣的皮箱另一只手捧着文件夹步态恭谨。
这位南洋橡胶大王没有半分张扬可周身的气度与徐渊如出一辙——都是久居上位决策者的沉稳。
徐渊迈开脚步穿过人群时无需刻意避让周身的气场便让旁人下意识地侧身让开。
路过一位提着橘子网兜的老妇人时见网兜绳要断他只是屈指轻轻一勾便稳稳托住网兜底部动作举重若轻连指尖都未沾到橘子皮上的水珠。
“老人家慢些。
”他声音平和不见半分倨傲随即抬眼朝着舷梯方向朗声道:“岳父!” 陈济晟刚走下舷梯闻声便朝他看来眼中露出笑意脚步也加快了几分——他年轻时也练习过一段时间国术师从名门眼力不凡自然看得出女婿立在寒风中却稳如磐石的姿态比上次见面时气息更显内敛醇厚。
徐渊快步迎上前脚步虽快却稳周身那股内敛的气劲让周遭嘈杂的人声仿佛都淡了几分。
随行秘书手里的小行李箱看着不大却装着陈济晟常用的书籍与文件秘书提着时指节微微泛白徐渊伸手接过时却只轻轻一拎便稳稳托在身侧——丹劲强者对力道的掌控早已炉火纯青这点重量于他而言轻松至极一边招呼道:“岳父大人一路辛苦!” 陈济晟握住徐渊的手他的指腹带着常年握笔、打理实业留下的薄茧力道沉稳而实在。
拍了拍徐渊的手背“长途航行倒还好就是过马六甲时遇了点风浪船晃得厉害夜里没睡好。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眼角的细纹因笑意舒展了些“舒妍身子近来如何?上次电报里说她跟着杜先生练了些养生功夫现在精神头该好些了吧?” “好多了”徐渊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行李箱的皮质提手语气里满是暖意“现在每天清晨还会在院里站半个时辰桩夜里也能睡安稳了。
孩子们更是惦记您振华前儿还拿着蜡笔在纸上画‘外公’画得满纸都是圈说要等您回来教他叠纸船;靖瑶则把您上次寄来的南洋糖藏了两颗说要留给外公尝。
” 陈济晟听得朗声笑起来连日航行的疲惫散了大半他抬手拍了拍徐渊的胳膊:“这两个小家伙倒还知道我你们都很不错啊!”说话间两人已走到码头边的黑色林肯轿车旁。
司机早已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车内提前开了暖气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风形成鲜明对比。
车内饰是深棕色的真皮座椅脚垫铺着厚实的羊毛毯副驾座上还放着一叠折好的羊绒毯——徐渊早算着岳父畏寒特意让人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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