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宁王妃到!”王朝恩尖细的声音响起。
徐宅外看热闹的人立马散出一条道墙头上的也赶紧溜下来。
侍卫们迅速站两边隔开人群萧策扶着邓虎英下了马车。
走进院子却见里面的人跟乌眼鸡似的一个个横眉冷对、头破血流。
徐翠儿紧握砍柴刀、红肿着眼睛堵在自己卧房门口。
金三郎额头上一个大包挡在妻子前面女儿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襟。
乳娘的棺材停在边上火盆里不多的一点儿纸钱灰香烛早已熄灭一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模样。
邓虎英摇摇头点了一副香烛。
俩人对着棺材祭拜烧了好些纸钱。
“乳娘你说你想奶姐了想回来住几日! 早上派人来接你你咋就…”萧策喃喃自语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回忆起小时候乳娘的点点滴滴撇开乳娘这份身份乳娘确实投入了自己的感情。
照顾他尽心尽力每日哄他睡觉夜里时不时起来查看生怕他踢被子。
每一次生病乳娘不眠不休守着他给他搭湿帕子喂他喝药。
看到他挺过来总是欢喜的抹眼泪直说菩萨保佑。
俩人的相处不是母子胜似母子。
所以开牙建府后他会放心将内宅交给她打理。
风雨同舟过了那么多年想不到却栽在荣华富贵上。
经不起诱惑背叛他的信任监守自盗。
如今更是自缢了断他们的主仆情分实在令人唏嘘。
“李夫人!你照顾阿策多年劳苦功高。
阿策是个念旧的人本该在王府荣养晚年你说想女儿想去住几日。
阿策正好要去疗养便遂了你的意。
本想着回来了该接你去享福不知你受了什么委屈竟…”邓虎英难过道。
金三郎、李老汉听了面面相觑这是唱的哪一出? 徐老太则默默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不是说那死贱人被宁王撵出王府了吗?怎么还来祭拜? “哼!”金母挺了挺胸得意地冲徐老太斜睨一眼。
“哐当!”砍柴刀落地徐翠儿哇地哭起来“阿策你可算来了!” “奶姐怎么回事?”萧策拧眉问。
“阿策!徐家欺负人!徐老太带人来抢东西说这些是他们徐家的!”徐翠儿像是找到主心骨委屈的哭诉。
想要扑到萧策怀里痛哭看到明艳大气的邓虎英正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生生刹住脚。
“放肆!我乳娘的东西谁敢抢?”萧策怒喝身上散发出威严、冰冷气势。
目光扫向徐老太“你是徐老太?” “是、是!”徐老太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佯装镇定。
当年那死贱人闹到京兆府和离把儿子搞臭了。
不能再依仗大皇子的势儿子的仕途受阻。
不但没升迁还被上司时常刁难、责罚寻错贬职到现在也不过一个九品芝麻官管一些杂事。
一大家子挤在小宅子里几个孙辈找不到差事只能在客栈、酒楼当伙计。
家里实在磨不开孙辈们想娶亲都娶不了没地方住愁的要死。
放眼一望唯一能扒拉点的只有前儿媳。
可人家是宁王府的当家人富贵逼人权势不小虽懊悔却不敢招惹。
这前儿媳是个狠人得罪不起。
前些日子回到城南跟女儿同住她的心思就活络起来。
王府女主人进府这乳娘肯定得靠边出府只怕并非什么想女儿! 一直在瞅机会准备上来咬一口。
今早突然说自缢了她立马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被宁王撵出来的! 于是带着几个孙辈、族人上门强抢宁王的弃子肯定没人管! 果然院子里冷冷清清根本无人祭拜! 徐老太胆子壮了几分张牙舞爪的指挥小辈们动手抢。
只是这宁王带着宁王妃来几个意思? 难道自己的猜测错了?不可能! 自己活了六十多年吃的盐比年轻人过的桥多这种事儿换谁当了王妃都会挤走当家的乳娘! “本王记得你儿子与李夫人二十多年前便和离?”萧策居高临下俯视着身材瘦小的徐老太。
“是!”徐老太感觉一股威压气势令人想要逃离。
可这会儿输人不输阵为了孙儿们的幸福她不能退! “可这丫头是徐家的种!李春娘的遗物给了这丫头也就是给了我们徐家!” “你、你无耻!”徐翠儿气的大骂。
“呵呵!”萧策冷笑。
“当年和离后是乳娘一个人拉扯的奶姐你们徐家出过一文钱?看过一眼?” “他们什么都没有有几次路上碰到还抢走我的东西!”徐翠儿控诉。
那会儿小母亲请的嬷嬷带她逛街碰到徐老太带着几个孙孙。
看到穿戴崭新的她嫉妒得眼睛通红上前拉住她扯掉头花剥掉她身上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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