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的喉头被棉布堵得发胀车一颠簸她就想干呕只好把脸颊贴在冰凉的车厢底板上缓解恶心感也顾不上脏不脏了。
头套隔绝了所有视线下端紧紧系在脖子上防止被她蹭掉。
黑暗中她强迫自己用鼻腔深呼吸以对抗内心的恐慌。
手腕被尼龙绳勒得失去知觉反倒让她因祸得福不必忍受持续的痛楚。
此刻的困境无法破解她既不能呼救也无法挣脱只能保存体力静待转机。
她想这应该是早有预谋的绑架。
一系列看似毫无破绽的巧合里处处透着蹊跷——李静“恰好”跟得真园会馆的人熟悉“恰好”提议藏在食材供应车里外出“恰好”此刻绑匪出现。
况且她拽翻箱子那么大点动静李静仔细捡圣女果却没想过回头看一眼。
岑青记得李静素来视工作如命对薪资尤为看重。
想到对方家中似乎有个儿子某种可能性突然浮现——难道是因为儿子投资失败或赌博欠下债务想通过劫持自己向自己的父母或萧景洵实施勒索? 思索到这里岑青自嘲地想:就凭自己在他们心中那点分量绑匪要真拿她换钱最后怕是连路费都赚不回来。
这个认知反而让她心里静下来就像上学时突然的暴雨天等不来接她的父母时她就静静看着窗外等雨停。
车辆的颠簸渐渐让意识昏沉岑青在汽油味与汗酸味交织的混沌中迷糊睡去。
再醒来是被绑匪踢了一脚。
那人将她搡下车一路捉着她大臂拖行。
她的拖鞋早在上车前挣扎时掉落杂草里碎石有些很尖锐把脚掌都划破了。
她疼得停住脚步绑匪不耐烦地呵斥拽得她踉跄向前。
远处野狗此起彼伏地嚎叫混着铁皮棚顶被风掀动的哐当声。
她嗅到浓重的铁锈和腐叶的气味没有人声没有汽车鸣笛没有商铺音乐只有一些聒噪的虫鸣。
她猜测这里是郊外。
不知走了多久小腿骨突然磕上了什么硬物岑青疼得鼻息都急促了几分。
绑匪脚步丝毫未减慢径直拽着她胳膊踏上楼梯。
脚底的伤让她疼出冷汗但也咬牙没出声。
通过响声和踩上去的感觉她判断楼梯是钢架的。
她一边上楼默默数着台阶和转弯数头套里闷着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就在她快支持不住时一阵热风吹来他们应当是来到四楼楼顶。
这里似乎没有下过雨天台的水泥地还带着白日余温脚底伤口嵌入一些砂砾让疼痛加重不少。
男人粗暴地将她掼在地上打出一个电话:“野哥人顺利送到。
等会儿我给她把脚也绑上就彻底跑不掉了。
我先去睡会儿你醒了再过来。
” 此刻正值深夜空气黏稠得令人憋闷。
失去视觉的岑青尝试挣动双手双脚捆绑十分牢固毫无逃脱可能。
天际忽然响起闷雷轰鸣在空旷地带被无限放大震得她心中越发恐慌。
紧接着黑色头套纤维缝隙闪过一道电光。
暴雨来得比预想更急。
岑青凭着地面残存的温度辨别方位肩胛抵着水泥地慢慢地、艰难地挪向墙根。
大风却将雨斜劈入避风处将她彻底暴露在雨幕之中。
单薄的针织衫、吊带、短裤迅速吸饱雨水布料紧贴身体像冰壳一样双腿浸在积水里渐失知觉小腿肌肉不受控地抽搐。
在电闪雷鸣与滂沱雨声中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淋雨最多不过生病而已。
可能绑匪还想好好讨要巨款至少到现在她尚未遭遇恶性暴力行为。
意识在恐惧与自我安慰间逐渐模糊。
因寒冷而肿胀的鼻腔与塞满棉布的口腔只能透过稀薄的氧气。
渐渐地思绪不成章法记忆碎片纷至沓来:那个冬夜荒无人烟的公路上滚落一地的巧克力;童年因与弟弟抢碗导致他流鼻血时被奶奶扇过的巴掌;还有那个梅雨季巷道里带着酒气的男人深入她校服裙摆的手…… 半梦半醒间雨声似乎停歇远处传来犬吠。
无法判断时间的岑青蜷缩成团寒冷、饥饿与泡在雨水中的伤口让她觉得分外难熬。
她误以为这场暴雨持续了整夜黎明已至至少有人会得知她失踪的消息。
却不知骤雨不过下了半个小时外面仍是黑夜。
她在痛苦的煎熬中再一次昏睡过去。
再度唤醒她的是刺眼灼热的阳光一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面前一张浮肿的脸吓了她一跳。
她眯着眼辨认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
可是头脑昏沉实在想不起来。
“瞧瞧这细皮嫩肉的。
”肿脸男蹲下来捏摩挲她的脚踝“萧家老三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 他一脸猥琐笑容粗糙的掌心将脏污的针织衫褪到她被绑起的手腕处又顺着胳膊往上摸一直到肩头然后用食指勾住细吊带向侧边挑开。
岑青浑身应激性僵直恶心到胃里泛起酸水肌肉不断抽搐背后的手指也痉挛蜷曲。
此刻她心中想法十分黑暗极端如果现在手中有利器她一定毫不犹豫刺穿他颈动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作者:一念草木生
灵异小说
作者:小月亮嗑糖
言情小说
作者:司马子丑
作者:三道爪痕
科幻小说
作者:林二十一
作者:得真鹿梦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