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室的吊扇还在慢悠悠转着扇叶上积着层薄灰转起来带起的风都带着股陈旧的味道。
玻璃窗上的水渍蜿蜒如蛇把斜斜照进来的阳光折成碎金在水磨石地面上洇出片晃眼的光斑光斑里浮动的尘埃看得一清二楚。
醉汉留下的酒味仍然弥漫在室内这还不到半个小时呢!门口的风铃突然叮当作响是那种最普通的塑料风铃还是去年孙萌萌嫌户籍室太沉闷挂上去的。
推门进来的男人带起阵穿堂风把风铃吹得更响了廉价西装的袖口沾着点土黄色的泥渍像是刚从工地上来可熨帖的裤线又透着股刻意的整洁。
他脸上堆着笑是那种街坊邻居见了都会点头打招呼的温和眼角的细纹里像盛着暖意手里捏着的户口本边角卷得厉害封皮上的“居民户口簿”几个字都磨掉了一半。
“同志办户口迁移。
”他把户口本往柜台上一放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可目光扫过屋里时却像淬了冰的针在凌云脸上精准地打了个转尾音拖得有点长“你就是凌云?” 凌云指尖夹着的钢笔刚在登记表上落下个墨点是那种最常见的蓝黑墨水在米黄色的纸上晕开个小小的圆。
他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声音里带着点刚处理完事务的倦怠:“我是材料都齐了吗?身份证、迁移证明还有接收地的准迁证都带来了?” 话音刚落男人脸上的笑像被冻住的湖面“咔”地一声裂了道缝。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听“嘭”的一声闷响震得柜台上的印泥盒都跳了跳——他竟隔着半米远抬脚踹向了旁边的铁皮柜!那柜子是前年新换的少说三十斤重此刻被踹得原地打了个趔趄抽屉里的牛角图章“哗啦”一声滚了满地有个“户籍专用”的铜章还在地上转了三圈才停下。
“林伟?”凌云皱眉的瞬间右手已经下意识按在了桌沿下的警棍上——那是张猛昨天忘在这儿的。
可没等他摸到警棍男人怀里已经抽出样东西寒光“唰”地扫过来直刺眼仁!是把三尖两刃刀刀身比寻常刀具宽了一倍三个刀尖都泛着青黑色的光刀刃上甚至能看到细密的锯齿一看就不是凡铁打造。
刀锋劈过来时带着股铁锈混着血腥的腥风凌云猛地侧身肩胛骨几乎贴在了柜面上刀锋擦着他肩头劈在大理石柜台上“铛”的一声脆响火星溅起来落在他手背上烫得他一缩手。
再看那柜台竟被劈出了道寸深的裂痕白色的石渣簌簌往下掉。
“啊——!”李姐尖叫着往后缩手里的印泥盒“啪”地摔在地上红泥溅了她一裤腿。
几个等着办事的群众早吓得抱头蹲在地上有个老太太怀里的菜篮子翻了绿油油的菠菜滚得满地都是还有棵大葱撞在男人脚边被他一脚踩断白生生的葱汁溅了一地。
凌云脚尖在地面一碾整个人像片被风吹动的叶子般飘开后腰撞到暖气片时“咚”的一声闷响震得他肋骨生疼。
也就是这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孙萌萌和赵晓冉刚才说要去卫生间补妆张猛、周国梁还有林威几个还在刑侦队的办公室处理那个醉汉的笔录——这户籍室里现在能站着的就只有他一个了。
“天庭的走狗藏得挺深啊。
”男人舔了舔刀刃上沾着的石渣舌尖划过锯齿时竟没被割伤眼里突然冒出不正常的红光像两团烧着的鬼火“以为换身皮囊在这凡间当个小破差就能躲掉天罚?” 凌云心头一震——果然是冲着他来的!当年他自请贬下凡间仙骨被封仙力被压除了天庭那几个老家伙没人知道他的真身。
这人能一口道破他的来历绝非等闲之辈。
他丹田处的仙力瞬间翻涌起来像沉睡的火山突然苏醒右手在身后悄悄捏了个“破妄诀”指尖泛起层几乎看不见的金光。
刀锋再次扫过来带着破空的锐响。
这次凌云不躲了左手如铁钳般猛地攥住对方手腕只听“咯吱”一声脆响像是骨头要被捏碎男人痛得闷哼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却突然狞笑着用刀柄狠狠撞向凌云胸口! “砰!”凌云被撞得像断线的风筝般后退三步后背“哗啦”一声撞碎了玻璃隔断碎渣溅了满地有块锋利的玻璃片擦着他脖颈飞过在墙上划出道白印。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鲜红的血珠滴在胸前的警号上晕开一小片红他反而笑了笑声里带着股久经沙场的桀骜:“就这点本事也敢从地府爬上来寻死?”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扑上去手肘带着劲风撞向男人面门。
男人横刀格挡“铛”的一声刀刃与骨头碰撞的脆响听得人牙酸震得周围的人都捂住了耳朵。
两人从户籍室滚到走廊撞翻的饮水机“嘭”地炸开喷出的水柱在空中被两人打斗的气劲劈成水雾细密的水珠落在瓷砖地上混着不断增多的血印子——有男人的黑血也有凌云的红血像幅诡异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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