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锁扣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房间里只剩下沈清辞一个人以及窗外持续不断的、令人心悸的加固声响。
她没有起身就那样在地板上坐了许久直到四肢冰冷僵硬直到窗外的敲打声停止最后一丝天光被加固板和厚重的窗帘彻底隔绝。
世界被浓缩成了这十几平方米的、没有信号的牢笼。
她没有哭泣没有嘶喊甚至没有试图去拍打那扇紧闭的门。
激烈的反抗属于还有希望的人而她需要一种更极致、更绝望的姿态。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迟滞像个关节生锈的木偶。
她没有开灯在完全的黑暗中摸索着走到床边脱力般地倒了下去。
第二天梅姨送来早餐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沈清辞蜷缩在床上面向着被彻底封死的窗户方向一动不动。
清晨微弱的光线试图从加固板的缝隙挤入在她身上投下几道徒劳的、细窄的光斑。
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梅姨敏锐地察觉到她那单薄的肩膀在极其轻微地耸动。
没有质问没有哀求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进来的人。
梅姨沉默地放下餐盘换走了冷掉的昨晚的晚餐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锁门声依旧清晰。
午餐时情形依旧。
沈清辞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仿佛化作了床的一部分。
餐盘里的食物几乎未动。
到了晚上梅姨看着依旧原封不动的午餐和纹丝未动的沈清辞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她第一次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沈小姐您需要吃点东西。
”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细微的、压抑着的啜泣声似乎停顿了一瞬随即又更低地响起带着一种心如死灰的悲恸。
梅姨不再多言收拾好餐盘离开。
她或许会将情况如实汇报或许不会但沈清辞赌的是这座别墅里发生的任何异常最终都会传到陆寒洲的耳朵里。
第三天沈清辞终于动了。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长发凌乱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吓人。
她没有看梅姨只是赤着脚踉跄地走到窗边的单人沙发旁缓缓坐下。
然后她就那么抱着膝盖将下巴搁在膝头目光空洞地“望”着那片被木板钉死的窗户。
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尘埃在光柱中无声飞舞。
她安静地看着看着看着眼眶便慢慢红了蓄满了泪水然后无声地滑落。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任由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滚落打湿了她睡裙的衣襟。
那种沉默的悲伤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具穿透力。
她不再试图沟通不再表现任何情绪只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坐在那里望着被封死的窗口无声地流泪。
像一个被遗弃在黑暗里、逐渐失去水分和生气的植物。
梅姨送来的餐食她依旧吃得很少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下巴尖了锁骨更加突出宽大的睡裙空荡荡地挂在她身上。
这种彻底的、放弃一切的脆弱姿态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压力透过厚重的门板无声地蔓延出去。
第四天晚上沈清辞在沙发上维持着望窗的姿势直到夜深。
就在她以为今天也会像前几天一样在死寂中结束时门外传来了不同于梅姨的、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但身体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动。
门锁被打开。
陆寒洲走了进来。
他站在门口没有立刻靠近。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光线将沈清辞单薄的身影勾勒得愈发脆弱仿佛一碰即碎。
她望着窗户的背影透着一种万念俱灰的绝望。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难辨。
几天不见她瘦得脱了形那份他曾经觉得有趣、想要掌控的生气似乎正在从这具身体里一点点流逝。
他预想过她的哭闹她的辩解甚至她的怨恨却唯独没有料到会是这种……彻底的沉默和凋零。
这种姿态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他……心烦意乱。
他想起她哼唱安眠曲时轻柔的嗓音想起她偶尔看向他时那依赖又怯懦的眼神想起她脚踝上那颗他亲手戴上的、象征着绝对拥有的蓝宝石……而现在这一切似乎都要随着她的沉默一起死去了。
他皱紧了眉头心底那股因被“背叛”而燃起的怒火不知何时被一种更复杂的、带着焦躁的情绪取代。
他不能允许她就这么“消失”。
他向前走了几步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停下。
“说话。
”他命令道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冷硬但那冷硬之下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沈清辞没有回头甚至连肩膀都没有动一下。
只有那无声滑落的泪水证明她还活着。
陆寒洲的耐心在她这死水般的沉默中逐渐耗尽但更多的是一种失控感。
他习惯于掌控一切包括她的情绪。
而现在他感觉自己正在失去这种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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