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几乎掠夺她所有呼吸的暴风雨般的吻像一道分水岭将病弱的混沌与清醒的算计清晰地划分开来。
高烧彻底退去身体在精心的照料(或者说严密的监控)下缓慢恢复。
沈清辞不再绝食也不再以沉默和僵硬作为对抗。
她像是被那场大病和陆寒洲失控的疯狂彻底抽走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又像是……真的“想通了”。
她开始变得“温顺”。
这种温顺并非以往那种带着谨慎和距离感的扮演而是一种近乎柔弱的、全身心的依赖。
当陆寒洲结束一天的工作带着一身寒意回到卧室时她会放下手中那本永远停留在同一页的诗集抬起眼安安静静地望向他。
那双曾经盛满警惕、恨意或空洞的眸子如今像是被雨水洗过的琉璃清澈却带着一丝轻易能撩动人心弦的脆弱。
她不再回避他的触碰。
有时他会像审视所有物般抬起她的下巴审视她苍白渐褪的脸颊。
她会微微颤动着睫毛像受惊又强自镇定的蝶翼却没有躲闪任由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她的皮肤留下一片微不可察的战栗。
她甚至会在他靠近时下意识地、微不可察地向他身侧靠近一点点仿佛雏鸟寻求庇护汲取那一点微弱的热源。
一次陆寒洲深夜处理完邮件回到床上她似乎睡得迷糊无意识地蜷缩着滚进他怀里冰凉的手脚贴着他温热的躯体寻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后便不再动弹。
陆寒洲的身体在她靠过来的瞬间僵硬如铁黑暗中他深邃的眼眸锐利地审视着怀中看似毫无防备的女人。
她的呼吸均匀绵长仿佛全然信赖。
他久久没有动作最终却也没有推开她。
她开始主动结束冷战。
早餐桌上她会用小勺慢慢搅动着碗里的燕窝然后抬起眼轻声问:“今天……会忙到很晚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小心藏起的期盼。
当他简短地回答“嗯”时她会几不可闻地“哦”一声长长的睫毛垂下去掩去一丝恰到好处的失落然后继续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安静得让人心疼。
她不再对囚禁的状态提出任何异议。
当保镖按时开门示意她可以在监视下于卧室内“放风”时她会顺从地起身在有限的空间里缓缓踱步偶尔停在窗前看着外面被栏杆分割的天空发呆背影单薄而落寞。
有一次陆寒洲发现她在翻看一本旧的时尚杂志上面有一张海滨度假村的广告图片。
她看得有些出神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图片上蔚蓝的海水和洁白的沙滩。
他站在她身后许久她都没有察觉。
“想去?”他忽然出声。
沈清辞像是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杂志滑落在地。
她慌忙弯腰去捡抬起头时脸上带着一丝被看穿心思的窘迫和慌乱连忙摇头:“没有……只是随便看看。
” 她将杂志合上放到一边仿佛那是什么不该触碰的奢望。
这种小心翼翼的、带着自我压抑的“满足”比任何哭闹和抗议都更能瓦解心防。
陆寒洲依旧沉默寡言依旧掌控着一切。
但他周身那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缓和了些许。
他看向她的目光审视依旧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冰寒刺骨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转变。
他试探过。
一次他故意在她面前接听陆铭轩的电话语气冰冷地处理着堂弟负责的某个项目出现的纰漏。
他眼角的余光留意着沙发上的沈清辞。
她只是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诗集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只是在陆寒洲挂断电话带着一丝未消的戾气走向她时她才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懵懂的、被他情绪所影响的细微不安。
“怎么了?”她轻声问带着全然的依赖。
陆寒洲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有些生硬却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意味。
沈清辞顺从地接受了这个触碰甚至微微眯了眯眼像一只被顺毛的猫。
心底却是一片冰冷的讥讽。
她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
但这没关系。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种看似被磨平了棱角、认清了现实、从而将全部生存希望寄托于他身上的、脆弱的臣服。
她在编织一张柔软而坚韧的网用温顺、依赖和恰到好处的脆弱一点点缠绕他麻痹他。
囚禁的栏杆依旧存在看守依旧森严。
但她能感觉到那扇通往外界、通往真相的铁门似乎因为她这“假意的臣服”而裂开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缝隙。
她需要耐心需要将这出戏演得更加完美。
直到他彻底放下戒备直到她找到那个一击致命的机会。
沈清辞端起女保镖送来的温水小口啜饮着垂下的眼睫掩盖了眸底深处那冰冷而坚定的光芒。
臣服是为了更彻底的反击。
而她有得是耐心等待猎物自己走进陷阱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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