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雪终于停了阳光透过薄云洒在宫墙上积雪反射出刺目的光。
张昭坐在寝宫的廊下手里拿着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地上的雪。
及腰的长发被他用那根红绳松松地束在脑后发尾垂在背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雪化了就该开春了。
” 江妤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捧着件狐裘缓步走到张昭身边自然地搭在他肩上。
张昭没躲也没说话——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冷战他已经摸透了江妤琴的脾气太过刻意的抗拒只会让她更执着。
狐裘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是江妤琴惯用的熏香张昭闻着却只觉得闷。
他继续用树枝划雪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条像在写什么又像只是漫无目的地发泄。
“北境的事处理完了。
”江妤琴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影卫传信回来一个活口没留。
” 张昭划雪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如常。
地上的线条被他划得更深雪粒溅起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江妤琴盯着他的侧脸眼神里带着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以为他会暴怒会质问会像那些卫道士一样骂她残忍——就像四百年前那个总是对她皱着眉的陈公子一样。
可张昭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树枝从雪地里拔出来带出一道长长的白痕。
他甚至没回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死就死了。
” 江妤琴的睫毛颤了颤。
“跟他们有关系的是陈公子”张昭继续说着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实“跟我没关系。
”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红煞也好蛮族也罢相处时或许有过几分情谊但还没到能让他为了他们跟江妤琴拼命的地步。
他读过太多小说太清楚“为了正义牺牲自己”是最蠢的做法——活着才是一切的前提。
江妤琴却突然笑了那笑声里没有丝毫阴霾反倒带着点真切的愉悦。
她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张昭束发的红绳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 张昭握着树枝的手紧了紧。
“有自己的特色”江妤琴的指尖顺着红绳滑到他的发尾轻轻捻住那截微卷的发丝“不像陈公子总是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心痛。
” “……”张昭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火气顺着喉咙往上涌。
他猛地转过身束发的红绳被扯得松了些几缕长发滑下来垂在他眼前遮住了眼底的怒意。
“不是”他盯着江妤琴的眼睛声音里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荒谬“你他妈脑子没问题吧?” 江妤琴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却没生气只是疑惑地挑眉:“又说些听不懂的话。
” “我是说”张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可攥紧的树枝还是被他捏断了一截“你喜欢的到底是陈公子还是你想象里的那个影子?” 江妤琴的眼神沉了沉武圣的威压像薄冰一样漫开廊下的积雪都仿佛被冻得更坚硬了些。
“你就是你”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但你的不在乎比陈公子的悲悯更合我意。
” 张昭被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这个活了六百年的老怪物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他干脆转过身重新坐回廊下背对着江妤琴用没断的那截树枝继续划雪。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不是吧大姐你这什么奇葩审美?喜欢冷血无情?那你找个冰块当皇夫得了搁我这儿浪费什么时间? 江妤琴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反而觉得这样的张昭更有“棱角”。
她挨着他坐下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是枚玉簪簪头雕着只展翅的鸾鸟玉质温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下个月十五是上巳节”她把玉簪递到张昭面前“按大景的规矩成丁的男子要束发加冠。
这簪子就当提前给你的礼物。
” 张昭瞥了眼那玉簪又看了看她递过来的手。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腹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此刻却稳稳地托着那枚脆弱的玉簪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
他没接也没说话。
江妤琴也不勉强把玉簪放回木盒里放在他手边的廊沿上。
“没关系”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纵容“等你十七岁那天再亲自戴上也不迟。
” 张昭抓起手边的断枝在雪地里用力划了个叉把那木盒的影子圈在里面。
殿内的炭火渐渐弱了下去宫女轻手轻脚地进来添炭见两人一坐一站地对着雪发呆大气都不敢喘添完炭就匆匆退了出去。
张昭看着宫女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后突然觉得这皇宫就像个巨大的玻璃罩所有人都被困在里面区别只在于有人是自愿的有人是被迫的。
而此时的南疆瘴气弥漫的密林里正爆发着一场惨烈的厮杀。
安诗妤站在高处的了望塔上一身银甲沾着暗红的血渍白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颈侧。
她手里握着柄长枪枪尖还在滴着血目光锐利地扫过下方的战场——蛮族的残余势力正在疯狂反扑他们像疯了一样冲向大景的防线嘴里嘶吼着听不懂的方言却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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