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年。
文化公园的栀子花丛长得比人高了每年夏天雪白的花瓣铺满地像场温柔的雪。
宋亚轩带着学生来写生孩子们趴在石桌上笔尖在纸上沙沙响画里的花丛间总不自觉地添上几个戴面具的人影。
“宋老师您说的南方舞厅真的有那么多故事吗?”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少女她的画本里藏着从奶奶那里听来的所有细节——红裙的南南白西装的阿明还有那个总在角落拉二胡的老人。
宋亚轩望着花丛深处那里立着块新石碑刻着“南方舞厅旧址”几个字是当年的老人们众筹立的。
“故事啊”他笑着说“就藏在花瓣里你凑近闻能闻到时光的味道。
” 少女真的凑过去鼻尖蹭到花瓣突然“呀”了一声:“真的!有甜甜的味道像!” 宋亚轩想起那个在舞厅里哭着要的记忆碎片眼眶有点热。
原来有些甜真的能被时光酿成永恒。
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几位白发老人正围着听一台老式录音机里面放的是《雨夜花》。
李阿姨坐在中间手里摩挲着那枚珍珠面具徽章是贺峻霖当年送的边角已经磨得发亮。
“昨天去看张叔了”李阿姨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躺在病床上还念叨着舞厅的红泥地说当年总在那里给南南留最好的位置。
” 旁边的老人叹了口气是当年舞厅的鼓手他的手已经不太灵活却还能比划出打鼓的节奏:“阿明要是看到现在的公园该多高兴啊——孩子们在他当年站的露台上唱歌情侣们在舞池改建的广场上跳舞比当年还热闹。
” 录音机里的旋律停了李阿姨从布包里拿出盘新磁带是王源寄来的里面录着年轻人们翻唱的《雨夜花》多了点吉他的轻快。
“听听这个”她按下播放键“王源这孩子说老歌要新唱才不会被忘。
” 旋律响起时花丛里突然飞起几只白蝴蝶绕着石碑转了圈朝着阳光的方向飞去。
像南南和阿明终于在另一个时空追着蝴蝶起舞。
这天下午文化公园举办了场特别的舞会来的都是当年南方舞厅的常客还有他们的子孙。
宋亚轩带着学生们帮忙布置气球飘在栀子花丛上像彩色的星星。
马嘉祺推着轮椅来的上面坐着位老人是当年戴黑西装面具的神秘男人——原来他是阿明的弟弟当年总在舞厅里偷偷照看姐姐怕她被“记忆潮汐”吞噬。
“姐姐说”老人的声音很轻“能看到这么多笑脸比跳多少支舞都值。
” 丁程鑫带着舞蹈工作室的孩子们教大家跳当年的舞步。
探戈的凌厉华尔兹的优雅还有刘耀文教的霹雳舞混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孩子们学得认真老人们笑得开怀面具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串会跳舞的星星。
严浩翔扶着王叔来了老人的背更驼了却依旧精神。
他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是当年欠严家的最后一笔钱用红绳捆着整整齐齐。
“终于还清了”他望着严浩翔眼里的愧疚变成了释然“往后的日子能睡踏实觉了。
” 贺峻霖的踢踏舞鞋早就换成了软底鞋却依旧能在石板路上敲出当年的节奏。
他走到石碑前把七枚徽章一一摆好阳光落在上面映出七个年轻的身影在花丛间旋转像从未老去。
王俊凯的笔记本已经记满了他正在整理成一本书书名叫《面具之下皆是生活》序言里写着:“所谓永恒不是留住某个瞬间是让那个瞬间里的勇气成为照亮余生的光。
” 舞会进行到一半突然下起了小雨像当年那个夜晚却没有丝毫压抑。
大家没有躲任由雨丝打在脸上和栀子花香混在一起。
李阿姨拉着少女的手在雨中跳起了华尔兹脚步虽缓却踩得稳稳的。
“奶奶您以前就是这么跳的吗?”少女笑着问裙摆在雨里划出温柔的弧线。
“是啊”李阿姨望着远处的石碑眼里的光像年轻时“只是现在不用戴面具了跳得更自在。
” 雨停的时候夕阳正好穿过云层给栀子花丛镀上了层金边。
宋亚轩看到石碑上不知何时多了行新字是孩子们用粉笔写的:“我们会记得。
” 舞会结束时老人们互相搀扶着离开年轻人帮着收拾东西孩子们在花丛里捡花瓣准备夹进画本。
宋亚轩最后一个走他摸了摸石碑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像摸到了时光的脉搏。
录音机里的《雨夜花》还在轻轻唱着风吹过花丛沙沙作响像无数双鞋子在跳舞。
他仿佛看到南南和阿明站在花丛深处对着他笑然后慢慢转身融入夕阳里衣角沾着的栀子花瓣落在地上长出了新的嫩芽。
宋亚轩笑了笑转身往公园外走。
身后的石碑在暮色里渐渐成了剪影却像盏永远亮着的灯照着每个来寻找故事的人。
后来少女的画得了奖画的名字叫《花开花落舞永不休》。
画里栀子花丛中无数张摘下面具的笑脸在旋转阳光穿过他们的肩膀落在“南方舞厅旧址”的石碑上温暖得像个拥抱。
而宋亚轩教孩子们唱的第一首歌永远是《雨夜花》。
他总说:“这首歌里藏着最勇敢的告别和最温柔的重逢。
” 花开花落岁月流转。
南方舞厅的霓虹早已熄灭但那些关于真心、勇气与放下的故事却像栀子花的种子落在每个听过它的人心里在某个下雨的午后或是阳光灿烂的清晨悄悄发芽开出属于自己的永不凋零的花。
因为最好的舞从不在回忆里而在脚下的路和眼里的光里。
南方舞厅的故事完了。
但生活的舞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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