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后的老井藏在两株合欢树中间井台是青石板铺的被岁月磨得溜光。
轱辘上的麻绳缠着圈旧布条铁皮桶垂在半空晃悠悠地映着碎云。
离井台不远的地方有片光斑缩成小小的一团像只受了委屈的猫边缘还在被遗忘沙尘一点点啃噬。
“这光斑好弱。
”关晓彤蹲在光斑旁指尖刚触到光的边缘就被一股凉意弹开“像是……被冷落了很久。
” 沈腾拎着个搪瓷缸子走过来往井里望了望井水清亮得能照见人:“我小时候老家也有这么口井夏天把西瓜吊进去浸半个钟头甜得能咬掉舌头。
” 贾玲接话:“是不是有小孩在这儿偷偷藏了零食?被遗忘沙尘给盖住了?”她说着就往井台缝里瞅果然在石板下摸出个生锈的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只剩张泛黄的糖纸。
“不是零食。
”张艺兴蹲在井边手指捻起一点遗忘沙尘沙尘在他掌心慢慢化作水汽“是等待。
这光斑里藏着很长很长的等待。
” 话音刚落井台旁的合欢树突然簌簌落英粉色的花瓣飘落在光斑上光斑竟亮了些映出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身影。
她背着书包手里攥着张奖状踮脚往食堂门口望书包上的小兔子挂件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她在等谁?”宋亚轩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这份安静的等待。
光斑里的画面渐渐清晰:小姑娘每天放学后都来井边把奖状压在石头下然后就坐在井台旁数着合欢树的花瓣。
有时会拿出半个馒头掰碎了喂给路过的麻雀;有时会对着井水照照偷偷把辫子梳得更整齐些。
“等她爸爸。
”马嘉祺的声音从合欢树后传来他刚和树“聊”完眼底带着点潮意“她爸是食堂的师傅总说忙完这阵就带她去城里玩可总没兑现。
她就每天来这儿等把想跟爸爸说的话都对着井水讲。
” 光斑突然剧烈闪烁遗忘沙尘像潮水般涌来小姑娘的身影渐渐模糊。
“不好!”刘耀文想冲过去却被严浩翔拉住。
“不能硬来。
”严浩翔指着光斑里突然出现的另一个身影——穿着白褂子的男人手里拿着个掉漆的搪瓷碗快步朝井台走来。
是小姑娘的爸爸。
男人看到井台旁的女儿黝黑的脸上露出愧疚的笑从口袋里掏出颗用玻璃纸包着的糖剥开递过去:“今天不忙了爸带你去买冰棍。
” 小姑娘却摇摇头把奖状从石头下抽出来举到爸爸面前:“爸我考了第一名。
” 男人接过奖状手粗糙得像老树皮却小心翼翼地把纸抚平眼眶红了:“爸知道爸都知道。
爸这就请个假带你去公园坐旋转木马。
” 光斑在这时突然爆发出温暖的光粉色的合欢花瓣纷纷扬扬像场温柔的雨。
遗忘沙尘在光里消融化作水汽融入井水井水泛起圈圈涟漪映出父女俩牵手走远的背影书包上的小兔子挂件晃得格外欢。
“原来她等的不是城里玩是爸爸的一句‘我知道’。
”贺峻霖的声音有点哽咽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新的小兔子挂件轻轻放在井台的石头上“这个给她让她知道等待没有被忘记。
” 丁程鑫捡起片合欢花瓣放在光斑残留的地方花瓣竟化作只粉蝶绕着井台飞了两圈然后朝着食堂的方向飞去像在指引着什么。
“看!”张真源指着食堂后墙那里有块被藤蔓遮住的黑板擦掉灰尘露出几行歪歪扭扭的字是小姑娘的笔迹:“6月15日爸爸说今天带我去玩。
”“6月20日爸爸又忙井水说会帮我记住。
”“7月1日爸爸给我买了糖比井水还甜。
” 最后一行字是新写的墨迹还没干像是刚才光斑里的爸爸补上去的:“爸爸记住了永远记住。
” 井水在这时“咕嘟”响了一声像是在回应。
阳光透过合欢树叶照在井台上青石板的缝隙里钻出几丛嫩草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这片光斑归位了。
”王俊凯站在食堂门口手里的笔记本上又多了片合欢花瓣标本“等待的尽头是被记住的温柔。
” 远处的老槐树林传来一阵蝉鸣比刚才更清亮些。
众人知道那是绿荫秘境在回应——又一片褪色的记忆被重新染上了夏天的颜色。
宋亚轩走到井边学着小姑娘的样子踮脚往井里望井水映出他的笑脸旁边仿佛还映着那个扎麻花辫的身影正对着他眨眼睛。
“走吧”他转身朝大家招手阳光在他发梢跳着舞“下一个光斑肯定也藏着甜甜的故事。
” 老井的铁皮桶轻轻晃了晃像是在说“再见”。
合欢花瓣落在桶沿上带着井水的清凉和那份被记住的等待一起融进了这个永恒的夏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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