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军民同心支前情浓 送兵的那天天刚蒙蒙亮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黑风岭的乡亲们就陆续往村口赶灯笼的光在晨雾中连成一片。
连卧病在床的张大爷都让儿子用竹椅抬着来了裹着厚厚的棉袄手里还攥着给狗剩准备的炒花生那是他攒了好几天的口粮。
合作社的院坝里更是热闹非凡炊烟袅袅升起飘着饭菜的香气。
林晓燕带着“巾帼纺织组”的妇女们熬了整整一夜煤油灯的火苗映着她们布满血丝的眼睛却个个精神抖擞脸上带着熬夜后的倦意眼神却格外亮。
二十三件新棉袄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长桌上蓝布面衬着白棉花针脚细密工整每一针都透着心意每件棉袄的衣襟内侧都缝着一小块红布上面是姐妹们熬夜绣的“平安”二字针针线线都藏着牵挂。
李大叔杀了家里最肥的两只芦花鸡用自家酿的米酒慢火卤了大半夜香气从凌晨就飘满了整个村子他把卤鸡装在油纸包里外面再裹上几层粗布塞到儿子怀里:“饿了就吃点别舍不得!在部队好好照顾自己爹在家等着你回来!”孙老石更是提前三天就泡在石匠铺里关起门来不肯出来连饭都是老伴送进去的他用坚硬的青石凿了二十三个小石狮每个石狮也就拇指大小却雕得栩栩如生狮头昂扬底座上都刻着“保家”二字。
他把小石狮挨个塞到参军青年手里粗糙的手掌拍着他们的肩膀力道大得能传递暖意:“带着它就像带着黑风岭的山结实!能挡灾!到了前线别给咱石匠丢脸!” 陈指导员亲自给每个参军青年戴上大红花鲜红的绸缎衬着年轻人黝黑的脸庞格外耀眼红花上还系着细细的红绳飘在胸前。
赵卫国带着二十名民兵组成护送队每人都荷枪实弹枪膛里压满了子弹要把参军的队伍安全送到五十里外边区的集合点。
队伍缓缓出村沿着熟悉的山路往鹰嘴崖走去乡亲们跟在后面送了一程又一程嘴里不停地叮嘱着“注意安全”“好好吃饭”“别硬拼”妇女们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
走到鹰嘴崖时周建民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乡亲们还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挥手身影在晨雾中有些模糊林晓燕站在最前面领着一群孩子唱起了冬学里教的《保卫黄河》。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清脆又激昂的歌声顺着山谷飘来夹杂着妇女们压抑的啜泣声悲壮而有力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周建民摸了摸胸口的怀表表针滴答作响平稳而坚定像是老班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像是黑风岭的土地在为他们送行。
他用力挥了挥手朝着乡亲们的方向喊了一声“保重”转身大步跟上队伍脚步从未如此坚定每一步都踏得稳稳当当。
参军的队伍刚走黑风岭的乡亲们就立刻投入到新的忙碌中没有人沉浸在离别的伤感里——他们都清楚好好干活多产粮食、多做物资就是对前线战士最好的支持。
合作社的东厢房被迅速腾了出来改成了支前作坊窗台上摆满了纺车和针线笸箩笸箩里放着剪刀、顶针、线轴等工具墙上贴着手写的“支前光荣”四个大字墨迹鲜红有力。
林晓燕把妇女们分成两组一组坐在纺车前纺线织布棉絮在指尖翻飞成均匀的棉线“嗡嗡”的纺车声连成一片像蜜蜂采蜜般热闹;另一组则围坐在长桌旁纳军鞋、做绷带剪刀裁剪布料的“咔嚓”声、针线穿过布料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王寡妇的手最巧纳的鞋底针脚细密得像鱼鳞每平方寸都有足足三十针针脚排列得整整齐齐。
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借着油灯的微光干活手指被针扎破了好几个小口渗出血珠就用草木灰敷一下缠着布条继续缝布条上都沾着点点血迹。
有人劝她歇会儿她摇摇头眼里闪着光:“建民他们在前线流血拼命枪子儿不长眼咱们多做一双结实的鞋他们行军就少受点罪脚不磨破才能多杀鬼子这点疼算啥!”说完又低下头手里的针线飞快地穿梭着。
孙老石主动挑起了耕种的重担带着互助组的乡亲们每天天不亮就扛着锄头上山露水打湿了衣裳也浑然不觉。
后山那片新开的荒地石头多大的石头需要三四个人合力才能搬动他们就用撬棍把石头撬开再用筐子抬到路边垒成田埂田埂垒得又高又结实能挡住雨水冲刷;土层薄就从家里挑来腐熟的粪肥铺在地里一担担粪肥堆在地里再用锄头均匀地翻进土壤里改善土壤肥力。
经过半个月的奋战五十多亩荒地全部翻耕完毕地里的石头被清得干干净净种上了耐旱易存的谷子和高粱——这些粮食不打算留着自己吃要全部交给合作社专门留给前线的部队当军粮。
为了提高收成孙老石还领着几个石匠花了十天时间凿了十几个大石槽每个石槽都有半人高能装不少水整齐地摆在水库边蓄水方便耕牛饮水;又在田埂边修了蜿蜒的水渠水渠用石头砌成能把水库里的水引到田间保证每一寸土地都能浇上水不会因为干旱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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