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重整家园春播忙耕 公审结束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东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带着些许凉意的晨雾还笼罩着院坝合作社的院坝就被此起彼伏的人声、牲口嘶鸣声唤醒热闹得像是过年赶集连远处山坳里的公鸡都被这股热闹劲儿带动拉长了脖子打鸣。
赵卫国穿着件打了补丁的粗布短褂褂子领口还沾着些许硝烟的痕迹那是剿匪时留下的纪念。
他早早就带着联防队员们在院坝西侧列队队员们个个精神抖擞眼神里满是疲惫却又透着兴奋——为了看守缴获的物资他们只轮流睡了不到三个时辰。
十多头缴获的耕牛被拴在临时搭起的木栏里木栏是用刚砍的松木搭的还带着新鲜的松香;牛群里有壮实的黄牛也有高大的水牛有的悠闲地甩着尾巴驱赶蚊虫有的低头啃着地上的青草嘴角还沾着草屑牛背上都披着队员们特意找来的干草垫防止缰绳磨伤牛背。
“按之前登记的顺序来石洼村李大叔先领!”赵卫国的声音刚落人群里就挤出个佝偻的身影石洼村的李大叔裹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棉袄袖口磨出了毛边他快步走到最前头因为激动脚步都有些发飘。
当队员解开缰绳把黄牛牵到他面前时李大叔颤抖着双手抚上牛背掌心的老茧蹭过牛粗糙的皮毛——这头牛的左耳朵上有个月牙形的小豁口那是五年前他给刚买回来的小牛犊做的记号怕跟别人家的牛混了。
“老伙计啊……”李大叔的手指顺着牛背的鬃毛轻轻摩挲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大滴大滴落在牛身上的泥土里晕开一个个小泥点“这牛跟了我五年犁地、拉车样样能干当年被张黑虎的人抢走时它拼着命踢伤了两个土匪我亲眼看见它被拖拽着往山上走还以为它早被宰了吃肉再也见不到了!” 黄牛像是认出了旧主温顺地用脑袋蹭了蹭李大叔的胳膊发出低沉的哞叫声音里满是亲昵。
周围的乡亲们看着这一幕有的悄悄抹起了眼泪有的不住点头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物归原主啊!八路军和联防队真是办了件天大的好事!” 院坝东侧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蒸腾的水汽混合着汗水的味道透着蓬勃的生机。
孙老石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肌肉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旧伤疤——那是年轻时跟土匪周旋留下的印记他手里拎着把磨得锃亮的斧头站在被烧毁的房屋残骸前给围拢的后生们分配任务:“狗剩、柱子你们几个力气大去后山砍松木当房梁记得挑粗细均匀的别选有虫眼的!三娃带几个人清理瓦砾注意脚下的断砖碎瓦别碰着埋在下面的锅碗瓢盆那都是乡亲们的念想!”说着他抡起斧头憋足了力气朝一根焦黑的木梁劈去“咔嚓”一声脆响木梁应声断裂溅起的火星子落在地上很快就灭了。
不远处的晒谷场上林晓燕正带着二十多个妇女忙碌着铁丝上挂满了缝补好的衣物五颜六色晾了一整片像是挂满了经幡。
有打补丁的童装补丁上还绣着简单的小花;有浆洗得发硬的汉子们的短褂领口袖口都重新滚了边;还有老人穿的厚棉袄棉絮都重新翻晒过蓬松又暖和。
几个年长的妇女坐在石凳上纳鞋底线轴在手指间翻飞银针穿梭间鞋底上渐渐浮现出“平安”“守家”的字样;年轻些的则蹲在地上翻晒粮食金黄的玉米、饱满的豆子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她们不时用木耙翻动着确保每一粒粮食都能晒透。
院坝的西北角赵铁山蹲在地上把从山寨搜出的农具分门别类摆放锄头、镰刀、犁耙各自成堆码放得整整齐齐;他手里拿着块浸过油的粗布挨个擦拭农具上的锈迹擦过的地方渐渐露出农具原本的金属光泽。
旁边的铁匠炉早已升起浓烟黑色的烟柱直直地冲向天空村里的铁匠王师傅光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被炉火映得通红他正抡着铁锤敲打一把变形的锄头“叮叮当当”的声响节奏明快火星子溅在地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很快又被风吹散。
“铁山哥这把镰刀还能修不?”一个后生举着把卷刃的镰刀跑过来脸上满是期待——这是他爹留下的遗物当年被土匪抢走如今失而复得他格外珍惜。
赵铁山接过镰刀仔细看了看指着刀刃处:“刃口没崩就是卷了点让王师傅磨一磨再淬火处理下比新的还好用!”院坝最角落会计老李戴着副断了一条腿、用麻绳绑着的老花镜正趴在临时搭起的木桌上清点财物桌上铺着块蓝布摆着个磨得发亮的账本每念出一样东西旁边的两个后生就往对应的布包里放还特意系上写着名字的布条:“张大爷家的银镯子一对是老太太的陪嫁;李婶家的蓝布头巾两条上面绣着牡丹花纹……”他们要挨家挨户把这些被土匪抢走的物件归还让每样东西都回到主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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