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见赵东来父女俩驻足在前方便也稳稳地刹住了三轮车静默地等待着。
周遭只剩下风吹过田野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几声模糊的鸡鸣。
以他那远超常人的耳力父女间压抑的私语一字不落地钻入他耳中。
当赵香莲那带着哽咽的诉说断断续续地飘来——在王家遭受的苛待、无尽的委屈——何雨柱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怒火猛地从心底窜起直冲头顶。
他下意识攥紧了车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坚硬的木质车把竟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得变形。
一股森然的寒意在他眼中凝聚。
王国庆还有他那刻薄的老娘这笔账该好好算算了! 赵东来转头看了一眼何雨柱何雨柱瞬间收敛了眼中的寒芒面上浮起温和的笑意对他微微颔首。
“他对你好吗?”赵东来转过头看向自己女儿问道。
赵香莲闻言脸上立刻绽开明媚的笑容仿佛驱散了所有阴霾。
“柱子哥对我很好您没发现我现在都白白胖胖的了吗?这都是柱子哥养出来的!”赵香莲的脸上满是幸福说完忽然想起什么从衣服内袋里把藏了好久的一张拾圆大钞摸索了出来递到赵东来面前“爹这是柱子哥给我的你拿着把咱家房子先翻整一下等下个月柱子哥再给我了我再去给我哥买点结婚需要用到的东西。
” “这......这钱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赵东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这钱......哎...... “爹我在四九城也花不到钱柱子哥家的伙食每天都有肉早饭也都是肉包子和鸡蛋还有豆浆和稀饭你看我在柱子哥家才吃了几天就养得这么白白胖胖的。
而且这钱我也不敢拿出来花啊王家那老太婆看我看得跟囚犯一样要不是这钱我贴身藏着估计早就被她拿走了!”赵香莲劝说着自己老爹把那张大钞硬塞进了赵东来手里。
赵东来最终还是接受了这十元钱为了儿子也为了女儿。
因为接受了这钱也就算是接受了赵香莲和何雨柱的关系。
当何雨柱骑着三轮车跟在赵家父女身后来到村边一处破败的院落前。
低矮的两间泥土房夯土墙裂着歪斜的缝隙茅草屋顶显得稀疏而疲惫。
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大娘正倚着那扇吱呀作响的院门焦急地向远处张望。
“娘——!” 赵香莲一眼望见母亲那熟悉而苍老的身影积压了太久的委屈与思念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防线。
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撕裂了冬日的宁静她像离弦的箭般扑了过去。
“香莲?!” 赵氏浑浊的眼睛瞬间被巨大的惊喜点亮还未及反应女儿带着尘土和泪水的身体已经重重撞入她怀里双臂死死地箍住了她瘦弱的身躯。
“娘!娘啊!我好想您……呜呜呜呜……” 赵香莲的脸深深埋在母亲散发着陈旧衣物气息的肩窝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泣不成声。
只有在母亲面前她才敢卸下所有的伪装将这些年积攒的恐惧、痛苦和无助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泪水很快浸湿了母亲肩头的粗布衣衫。
“我的儿啊……我苦命的闺女……” 赵氏听着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感受着怀中这具躯体的战栗心如同被钝刀子反复切割老泪纵横“你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呜呜呜呜……” 她枯瘦的手一遍遍抚摸着女儿的后背仿佛想抚平那看不见的伤痕。
想当年她家为了不饿死只能把女儿嫁给了城里的二流子王国庆当时王国庆的爹还活着是轧钢厂的工人家里的钱虽然差不多都被王国庆拿去败光了但至少饿不死!赵家也能少一张嘴吃饭家里也能勉强活下去。
后来王国庆的爹在厂里出了事故死了王国庆只能硬着头皮去顶了他爹的工位虽然他去上了班但是有些恶习却从未改掉。
王国庆最大的恶习就是酗酒虽然在厂里上班的时候他不敢喝但是每天晚上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喝酒! 他赚的那点钱基本都给他拿去买酒喝了而喝醉了酒做的最多的就是打媳妇。
这些事何雨柱还真不清楚以前的何雨柱也不会去关注别人的私事而王家母子也做得隐蔽都是关起门来打并且还不让赵香莲哭出声来就连住在他们对门的阎家也只知道王家婆婆会打骂赵香莲却不知道他们会关起门来虐待媳妇。
后来赵香莲给何雨柱家做事后赵香莲给家里带剩饭菜回去她婆婆才没怎么打她。
至于王国庆是因为赵香莲第一天到何雨柱家干活王国庆喝醉的时候赵香莲还在何雨柱家所以逃过一劫有了这一次她便每次趁着王国庆喝酒就跑出去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她也没被王国庆打过何雨柱也自然就不知道王国庆打赵香莲的事了。
看着母女俩相拥而泣站在后面的赵东来也是不停地抹眼泪他在这一刻才真正放下心中的芥蒂完全接受了女儿跟了何雨柱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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