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停了窗纸不再晃动。
我盯着桌上那片枯萎的蓝玫瑰指尖还残留着吊坠滚烫的余温。
司徒墨站在檐角九条狐尾在月光下静垂如幕像一道屏障隔开了外面的黑暗。
我没有动也没立刻开口。
血气太重?追踪咒?这些话听着像警告也像陷阱。
我在废墟里活下来靠的不是信任是判断。
“你改地图。
”我终于说话声音压得平“西区试炼场三年一次规则刻在碑上谁都不能动。
你现在说你改了凭什么叫我相信这不是引我进死地?” 他低头看我紫眸里的红光微闪像是某种情绪被压下去。
“你不信我可以。
”他说“但你信这朵花吗?它出现在你桌上不是偶然。
它背后那个标记是你前世死前最后一眼看到的东西。
” 我心里一紧。
那是司徒烈留下的烙印。
不是伤痕是仪式开始的符记。
“东南角。
”他忽然抬手指向远处林影“我动过的地方。
原路线七道关卡第四关已经塌了毒瘴翻涌走不通。
第五关埋着傀儡阵眼等的是你的星盘波动。
而东南角——那里有一条旧径通向密林深处没人走过也没人记得。
” 我盯着他。
他说得太准准得不像临时起意。
就在这时门被踹开。
木板砸在地上溅起尘灰陆九玄冲进来银发沾着露水和碎叶战袍肩口撕裂了一道隐约渗出血迹。
他一眼扫过屋内目光落在司徒墨身上时骤然冷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他问手已按在剑柄上。
司徒墨没退也没动只是轻轻笑了声:“救她。
比你快一步而已。
” 陆九玄不理他转向我语速急促:“别听他的。
试炼地图确实被动了但改动痕迹就在东南角。
那是妖塔残阵的旧引线区一旦踏入就会激活沉睡的灵火兽。
他想让你去送死。
” “那你呢?”我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刚从哪回来?” 他一顿喉结动了一下。
“我去查了碑文底座。
有人用血祭法重写了路径指引。
真正的杀局不在明面关卡在‘安全区’反转。
可所有改动标记都指向东南——那是唯一的例外所以才更可疑。
” 我慢慢站起身走到桌边将吊坠轻轻放在那片枯花瓣旁。
光裂开一道细缝投影浮现——整片密林地形缓缓旋转原定路线泛着暗红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层层剥落。
唯有东南方向一条淡青色小径若隐若现像是被人刻意抹去后又强行还原。
“你说他改了地图。
”我看向陆九玄“可你怎么解释这个?吊坠认的是真实流向。
它显示只有那条路有生机。
” 陆九玄皱眉:“吊坠最近不稳定它可能被干扰。
” “也可能比谁都清醒。
”我打断他“昨夜它吸的是情绪是记忆碎片。
书院那么多人议论司徒墨复活它反应剧烈。
但它现在安静了只朝着一个方向发热——就是东南。
” 屋子里一时沉默。
司徒墨靠着窗框手指轻敲木沿节奏很慢。
“你们俩一个不信我一个不信自己。
可时间不多了。
试炼明日开启所有人按原图行进只会一个个掉进坑里。
我要带路是因为我知道那条路怎么走——三百年前我就走过一次。
” “然后呢?”陆九玄冷笑“三百年前你也失败了。
” “所以我活着回来了。
”司徒墨抬眼目光锋利“而你还在靠预言活着。
” 我猛地抓起吊坠塞进怀里转身走向门口。
“吵完了吗?”我说“要打出去打别在我屋里耗着。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我们去不去?” 两人同时看向我。
“我不信命也不信谁安排好的路。
”我握紧袖中吊坠它贴着心口的位置微微发烫不是灼烧而是像心跳同步的回应“但它现在想去那里。
那就去。
谁挡路谁说谎进了林子再看。
” 我说完迈步出门。
夜色浓重书院西墙外的禁地结界泛着微光像一层薄雾笼罩在林缘。
三人并行穿过石门脚下腐叶松软踩上去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树冠高耸遮住了大部分月光只有零星几点洒在苔藓上映出湿漉漉的绿。
陆九玄走在最前古剑未归鞘剑尖离地三寸随时准备出招。
司徒墨落在最后九条狐尾收拢身后步伐轻得几乎没有声响。
我夹在中间右手贴着胸口感受着吊坠每一次微弱的震颤。
“你真打算跟着他?”陆九玄低声问我头也不回。
“目前看来他是唯一知道点内情的人。
”我说“而且——” 话没说完司徒墨忽然停下。
“嘘。
” 我和陆九玄立刻警觉。
他仰头看向树冠眼神凝住。
片刻后他抬起手指向右前方一棵巨木的枝杈间。
那里一双猩红的竖瞳静静睁开不闪不避直勾勾盯着我们。
三眼火狐。
传说中守护密林入口的灵兽只认血脉与气息。
它本不该出现在外围更不会主动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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