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死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血溅五步的惨烈。
这位南庆朝的至高主宰曾经以一人之力压得天下抬不起头的大宗师就在这京都最繁华的长街上在自己所有臣子的注视下身体如同一座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的沙雕从那只腐烂的手掌开始一寸寸地崩解化作最细微的灰白尘埃。
风轻轻吹过。
那些灰烬便飘散开来混入街道的尘土之中再也无法分辨。
仿佛他这个人连同他所代表的那个时代都从未存在过。
天地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维持着上一刻的姿态大脑一片空白。
神就这样死了? 死得如此轻易如此……无声无息。
李承渊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如期而至冰冷而精准。
【检测到目标核心本源彻底消亡开始掠夺……】 【掠夺成功!您获得残缺的【大宗师之境(伪金)】!】 【词条说明:该词条因宿主身体与精神在崩溃前强行融合衰变之力已严重受损其核心蕴含着无法剥离的“衰变”剧毒当前状态下无法直接融合。
】 【系统正在分析修复方案……修复需要海量纯净能量与相关高阶规则类词条作为补充……】 李承渊感受着脑海中那股宏大而又残破强大中带着致命缺陷的境界感悟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庆帝的力量本就来自神庙的辐射是畸形的有毒的。
自己通过【皇道龙气】的压制强行抽干了他的精神与意志得到的自然也是一件残次品。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旧的神只已经化为尘土。
现在需要一尊新的神来制定新的规则。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那目光所及之处无论是瑟瑟发抖的禁军还是远处那些躲在暗处窥探的权贵都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禁军统领宫典这位庆帝最忠心的爪牙此刻面如死灰握着刀柄的手剧烈地颤抖着青筋毕露。
他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他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刀应该指向谁又或者自己还有没有资格拔刀。
“宫典。
” 李承渊开口了。
他的声音并不响亮甚至称得上温和但其中蕴含的是【皇道龙气】与生俱来的不容任何生物反抗的绝对威严。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劈进了宫典混乱的脑海让他浑身剧烈一颤。
他猛地抬头对上了李承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在那双眼睛里他看不到任何情绪看不到喜悦也看不到杀意。
他只看到了无尽的深渊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天。
“封锁皇宫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
” 李承渊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清理现场将……陛下的骨灰好生收敛。
” 他刻意在“骨灰”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
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所有人那个曾经的神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才是唯一的声音唯一的规则。
宫典的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忠诚?荣誉? 在绝对的无法理解的力量面前在对死亡最原始的恐惧面前这些东西都变得一文不值。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松开了紧握的刀柄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对着李承渊单膝跪地低下了他那颗高傲的头颅。
“遵……遵命!” 三个字从他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彻底的臣服。
随着他的下跪他身后那些早已精神崩溃的禁军士兵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又像是被抽掉了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哗啦啦地跪倒了一大片。
兵器与盔甲碰撞的声音在这死寂的长街上显得格外刺耳。
这是旧时代落幕的丧钟。
也是新时代开启的序曲。
李承渊的目光从宫典的身上移开落在了不远处那个从头到尾都像是局外人又偏偏是风暴最中心的那个人。
范闲。
此刻的范闲脸上写满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撼与茫然。
他看着庆帝化为飞灰的地方又看看眼前这个比庆帝更像皇帝的神秘青年感觉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观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重塑然后又再次粉碎。
“你……”范闲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有很多问题想问。
你是谁? 你为什么会有和庆帝同源的力量? 你和我母亲又是什么关系? 但所有的问题最终都化为了最简单也最核心的一句。
“你到底是谁?” 李承渊看着他看着这张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脸。
他能感受到范闲内心的惊涛骇浪。
但他没有解释。
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
清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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