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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17

笨蛋美人俏王妃第63章 迷思

红烛高烧的婚房内沈明远指尖微颤着揭开谢婉宁的红盖头。

霞帔映得她双颊似醉鬓边金箔步摇随动作轻晃碎成一帘流光。

他望着眼前明艳的新娘心中却浮起今日喜宴的波折喉头滚过歉意:“婉宁今日委屈你了原是大喜日子却……” “说什么傻话。

”谢婉宁抬眸笑望他眼底没有半分怨怼“大姐漂泊多年归来便是一家人。

她在外头受了苦我们照拂是应当的。

”她语气温柔指尖轻轻抚平他蹙起的眉峰。

沈明远喉头一热执起她的手贴在掌心:“你总是这般明事理。

”他望着跳跃的烛火语气渐沉“大姐只是性子刚烈些本性是极好的。

幼时她最疼我常把点心偷偷留给我……”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八年前她突然与母亲大吵一场之后便跟着个郎中走了断了音信。

府里下人说她幼时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从那以后性子就变了不像从前那样温顺。

” 谢婉宁静静听着指尖摩挲着他手背上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

她只轻声道:“都过去了如今她带着孩子回来总是要安顿的。

” 沈明远望着她澄澈的眼心中的郁结忽然散了。

他俯身吻去她鬓边的碎发红烛的光晕在锦被上洇开暖色的涟漪。

帐幔低垂间窗外夜风吹过喜幡的“簌簌”声与内室轻缓的呼吸叠在一处将未竟的旧事都掩进了洞房花烛的暖意里。

沈梦雨回到王府时庭院深处的书房仍亮着灯。

萧景琰临窗而坐案头奏折堆得半人高墨香混着夜露寒气漫出窗棂。

她屏退侍女轻轻推门进去却在看见丈夫伏案的侧影时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回到寝殿鎏金香炉里的百合香燃到了尾声烟气蜿蜒如丝却熨不平她心底的褶皱。

从沈府回来的路上马车颠簸间沈梦溪抱着孩子的剪影总在她眼前晃——那女子素衣下藏着的眼神像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映着她看不懂的波澜。

“为何坐立不安?”萧景琰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他不知何时已处理完公务宽大的玄色衣袍带着夜风的凉意。

沈梦雨回头见他目光落在自己攥得发白的帕子上忙将手缩进袖中:“没什么只是今日喜宴闹了些有些乏了。

” 待他睡去她却独自坐在妆台前铜镜里的人影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

碧云捧来的茶盏早已凉透她却伸手取过妆匣底层的紫檀木盒——里头躺着幅女子画像绢本上的人眉如春山眼波温柔。

“你真的是我母亲吗?”她指尖划过画像上的唇角那抹浅笑似有若无像极了记忆里某个模糊的轮廓。

父亲沈长风曾说母亲生下她后便难产而亡可他们翻出多年前的一本旧账册却记着当年伺候产房的产婆拿了笔异常丰厚的赏银此后便不知所踪。

父亲已派人寻找而她也托人打听但那产婆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烛火“噼啪”爆了灯花她猛地想起叶沫儿。

短剑刺入胸膛时对方眼中没有恨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了然而自己掌心触到的温热血液里竟藏着莫名的心悸。

那晚之后她总在梦中看见叶沫儿踉跄着消失在竹林深处醒来时指尖还残留着草木与血腥混合的气息。

“你还活着对不对?”她对着虚空低语镜中人的眼底泛起水光。

画像里的叶秀儿依旧温柔浅笑可沈梦雨却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足以颠覆一切的真相。

夜风穿过窗棂将香炉里最后一点火星吹灭殿内陷入浓稠的黑暗唯有那幅画像的轮廓在幽暗中浮动成一个无解的谜随着沈梦溪的归来悄然掀起了尘封多年的波澜。

宁王府西跨院的暖阁里地龙烧得正旺驱散了春夜的微寒。

叶沫儿扶着微隆的小腹倚在窗边窗外那株紫玉兰绽出花苞嫩粉的花瓣上凝着晨露像极了她此刻悬着的心——再有月余便是临盆之期锦被下的胎动如雏鸟轻啄让她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绣着并蒂莲的锦帕。

初为人母的惶惑与期待像藤蔓般缠绕心尖唯有暖阁里新换的春茶香气能稍稍熨帖翻涌的情绪。

她抬手轻抚腹部耳畔忽然响起幼时的歌谣。

记忆里的春日黄昏母亲总坐在廊下用静海方言轻哼着调子:“月弯弯照海船船儿载着星子还……”声音清越如露却总裹着化不开的怅惘。

父亲彼时总会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磨墨砚台里的墨汁随动作漾起涟漪目光温和地落在母亲身上却像怕惊扰了什么始终隔着三步远的距离。

“母亲那时心里该是苦的吧。

”叶沫儿喃喃自语。

她自小就看得真切:母亲望向父亲的眼神从未有过暖意那双眼眸像盛着春水深潭藏着无人能懂的孤寂。

若不是祖父为了拉拢门生执意将母亲许配给他最赏识的弟子这桩婚事本不会在春意渐浓时落定。

更让外人不解的是父亲连她的姓氏都依了母亲——叶家女儿从一出生便带着母族的印记如同枝头不肯落尽的残雪是种固执的坚守。

炉中炭块“噼啪”炸开火星惊飞了窗台上啄食玉兰蜜的麻雀。

那时她不懂直到自己在春日风雨里辗转才渐渐明白母亲眼中的郁色——原是这人间春色对有些人而言不过是用暖意包裹着寒意的枷锁。

或许正因如此父亲才默许她随母姓像是要用这个姓氏在每年玉兰花开时替母亲守住那个被春风吹散的秘密。

她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腹中的小生命又轻轻踢了一下像是在回应窗外初醒的春光。

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这个将在暮春降生的孩子都将是她新的牵系。

窗外的紫玉兰又绽开一分嫩粉花苞在天光里透着坚韧的暖意。

叶沫儿深吸一口气指尖触到脖子上挂着的半块玉佩。

母亲的歌谣余韵似乎还在暖阁里萦绕只是这一次她在哼唱时心底多了份为母则强的笃定静待着新生命降临的啼哭能为这沉寂多年的宿命撕开一道属于春日的、崭新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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