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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17

笨蛋美人俏王妃第61章 危机四伏

漠北的风褪去了残冬的凛冽卷着新草芽的清香漫过连绵毡帐。

卫慕烈立在坡上弓弦震颤间箭镞破风正中十丈外靶心红心——箭羽震颤的嗡鸣里他能清晰感知到血脉中奔涌的力量昔日剑伤处早已愈合甚至比负伤前更觉筋骨遒劲。

他不知晓冰蚕蛊在体内悄然重塑体魄的秘密只当是神医妙手回春的功效却没注意到远处毡帐下父亲卫慕力与银发神医交换的那抹复杂眼神。

“阿烈哥哥!”慧月的声音追着风扑来裙摆扫过沾着晨露的草甸发间狼牙坠子撞出细碎银响“大首领在演武场等你呢说要让你瞧瞧新驯的青骓马。

”她仰着脸天光落进她清澈的眼眸里映着少年挺拔的身影还有藏不住的雀跃。

自他归营这姑娘便像拴在他弓弦上的铃从擦箭到备马寸步不离地跟着连他拉弓时都要掰着手指算箭矢轨迹。

卫慕烈收弓转身替她拂去鬓角沾着的蒲公英絮:“又去南边草甸子追蝴蝶了?”他语气带着惯常的温煦没看见少女耳根瞬间泛起的红晕。

慧月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锦囊那里装着她偷偷藏起的、他旧箭囊上掉落的鹰羽——她知道他腰间那块刻着“沫”字的玉佩知道那个叫叶沫儿的江南女子被萧景钰带走的事可漠北的风这么烈隔着千山万水再深的念想也该吹散了吧。

演武场方向传来马嘶声卫慕力拄着玄铁马鞭立在点将台上身后是列阵待发的骑兵。

数月休养营地添了不少新面孔膘肥体壮的战马踏得地面微颤明光铠在春阳下映出冷冽的光。

“伤好了便该摸摸缰绳了。

”卫慕力将手中马鞭递给儿子鞭柄上雕刻的狼头图腾磨得发亮“从今日起左路军的夜巡由你带。

” 卫慕烈接过马鞭时触到父亲掌心的厚茧忽然明白这并非寻常训诫。

远处神医捻着银须望着天际冰蚕蛊以血饲力的秘密如同草原下蛰伏的冻土而他腰间的玉佩随着跨上青骓的动作轻晃“沫”字在阳光下模糊成一道淡影。

慧月牵着备用的箭囊追上来仰起脸时睫毛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阿烈哥哥今晚我给你烤黄羊腿庆祝你带骑兵!” 风掠过演武场的旌旗猎猎作响。

卫慕烈策马向前时听见身后传来整齐的甲叶摩擦声忽然觉得这漠北的风似乎比往日更沉了些——沉得像父亲未说出口的期许像神医袖中藏着的药瓶也像慧月指尖抚过玉佩时那声被风揉碎的轻叹。

宁王府的铜漏在深宵里滴碎辰光萧景钰将漠北军报揉成纸团时指节碾过密函上“卫慕烈接掌左路军”的朱砂字迹。

案头地图上漠北疆域与南朝边境的朱线如对峙的刀刃而他袖中那方丝帕还留着叶沫儿指尖的温度。

“殿下徐相国求见。

”内侍话音未落紫檀木屏风后已传来朝靴叩地的声响。

徐蕙兰的父亲那位权倾朝野的老臣目光扫过御案上未封的奏折眉峰在烛火下蹙成冷峭的弧:“御史台今早递了折子言及玉美人……”他刻意顿了顿锦袍上的云纹泛着冰裂般的光“原是府中猫奴恐难正储君视听。

何况王妃染恙已久中宫印玺虚悬于国本有碍。

” 窗外的海棠落了半地萧景钰忽然想起初见叶沫儿的模样——她抬起头看他眼里盛着江南未凋的春水。

那时她是连名字都不起眼的猫奴如今她腹中怀着他的骨肉却因出身被冠上“猫奴误国”的罪名。

而正妻徐蕙兰那位徐相国精心雕琢的棋子此刻正称病独居宫中任由朝臣的矛头刺向绛紫轩。

“传本王旨意。

”萧景钰忽然起身取下墙上悬挂的玄铁箭簇箭簇在掌心映出冷光恍若当年漠北战场上擦过他咽喉的刀锋。

“绛紫轩增设十二名羽林卫未经本王允任何人不得擅入。

”他想起叶沫儿被女官训斥时攥紧帕子却不肯落泪的模样指节捏得箭簇微微发颤“再拟诏:玉美人叶氏晋封玉昭仪赐居揽月阁。

” 徐相国的胡须骤然颤了颤像被寒风吹动的枯草。

从猫奴到昭仪这破格的升迁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所有支持王妃的世家脸上。

老臣深深一揖却在抬眼时瞥见萧景钰腰间那枚奚族狼图腾玉佩——当年叶沫儿从卫慕烈身上拽下的信物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轻晃在金砖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萧景钰的声音沉得像殿角的铜钟“世子生母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姓萧是本王的骨血。

”他抬眼望向北方漠北的风似乎已穿透窗棂带来隐隐的铁蹄声。

徐蕙兰隔着纱幔望着揽月阁新悬的宫灯手中的紫檀佛珠突然断裂颗颗圆润的珠子滚落在地撞出清冷的声响。

她望着散成一地的珠串嘴角勾起一抹冰寒的笑——父亲布下的局才刚刚开始一个从尘埃里爬起来的猫奴也想母凭子贵?这宁国的天下从来都是世家大族的棋盘而她徐蕙兰才是执子的人。

夜风卷着海棠花瓣掠过玉阶将揽月阁的烛火映得明明灭灭。

萧景钰走向内殿时听见远处传来羽林卫换岗的甲叶声忽然想起叶沫儿说过江南的春夜该是“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可如今这宫墙之内柔情早已碾碎在权斗的齿轮里唯有将她护在羽翼之下用这昭仪的封号用漠北边境的刀光剑影为她和未出世的孩子筑起一道名为“萧”姓的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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