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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17

我在蜀山当魔修第451章 夜访贰臣 灯尽遗言

北京洪承畴病榻之前虚空如同水波般微微荡漾一道玄袍身影悄无声息地凝聚成形。

康熙四年四月二日夜。

北京南锣鼓巷洪府。

寝室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榻上形销骨立、气息奄奄的洪承畴。

七十三年的荣辱浮沉、爱恨纠缠此刻都已化作了喉间艰难的嗬嗬声与满室浓得化不开的药味死气。

烛光忽的齐齐一暗张亮的身影自虚无中踏出平静地注视着这位即将走完一生的传奇人物。

他受本尊之命而来为取那一道独特的、混合了极致挣扎与野望的“淬火之水”。

洪承畴浑浊的眼珠吃力地转动竟无多少惊诧唯有洞悉一切的疲惫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你来了……异人临门……老夫……大限至矣……” 张亮负手而立声音清冷不带丝毫人间情绪:“洪亨九。

一生辗转明之重臣清之显宦。

襄助新朝定鼎自诩保全苍生换得生前显赫。

然你可曾想过身后之名?” 洪承畴呼吸一窒浑浊的眼中泛起一丝微澜似是疑惑又似带着某种深藏的底气。

张亮的话语仿佛带着穿透时光的力量将洪承畴拉回了那个决定一生的节点——崇祯十五年(1642年)松锦大战兵败被俘之初。

彼时他时年四十九自诩大明忠臣骨头极硬绝食数日拒不肯降。

皇太极惜其才欲收为己用先后派去数拨能言善辩之士前去劝降结果均被洪承畴骂得狗血淋头狼狈而回。

盛京皇宫内皇太极眉头紧锁对着心腹范文程叹息:“此等人才若不能为我所用实乃憾事。

然其心如铁石竟连一口水米都不愿沾我大清之物如之奈何?” 范文程沉吟片刻奏道:“陛下洪承畴非寻常武夫乃理学名臣重名节亦重性命。

臣请再往一探观其细微处或可见其真心。

” 皇太极准奏。

范文程至囚所不提案牍劳形亦不言归顺之事只以闲谈之态与洪承畴谈古论今品评史籍。

洪承畴初时依旧咆哮怒斥声震屋瓦但范文程只是含笑聆听不愠不火。

谈话间房梁上积尘飘落恰落在洪承畴的破旧袍袖之上。

洪承畴虽口中仍在慷慨陈词却下意识地、仔细地用手将灰尘“屡拂拭之”。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范文程尽收眼底。

他告辞出来立刻回禀皇太极:“承畴不死矣。

其人对我等虽倨傲然对自身敝袍犹爱惜若此尘埃尚且不容况其性命乎?其心已动只是需要一个足够体面且能直抵其心的台阶。

” 皇太极闻言精神一振但旋即又陷入思索:“台阶?高官厚禄他嗤之以鼻;性命威胁他视若等闲。

这能直抵其心的台阶该当何物?又该由谁去给?” “陛下”一个清越而带着几分果决的女声响起。

只见帘幕微动时年二十九岁的庄妃布木布泰(大玉儿)款步走出她向皇太极深深一礼“臣妾愿往一试。

” 皇太极与范文程皆是一怔。

皇太极蹙眉:“爱妃此非儿戏。

那洪承畴性情暴烈万一……” 大玉儿抬起头目光澄澈而坚定:“陛下正是因其刚烈寻常说客已无用。

范文程大人观其微末知其惜命所缺者无非是能瓦解其‘忠臣’心防的一击。

臣妾一介妇人非是说客或可避其锋芒。

我不与他论天下兴亡只问他是愿就此无声饿死留一个‘被俘不屈’的空名于日渐倾颓的故明还是愿留此有用之身行一番安邦定国、或许能惠及苍生的实事?这抉择需他当面做给天下人看也需一个足够分量的人去替他寻得自欺……与自安的理由。

” 皇太极凝视她片刻见她目光坦然智珠在握终于缓缓点头:“好!朕准你所请。

务必小心。

” 是夜牢门轻启幽暗烛火中一位身披斗篷、风姿绰约的女子悄然步入。

她屏退左右卸下风帽露出那张曾让无数英雄倾倒的容颜。

洪承畴正自闭目待死忽闻一阵幽香睁眼见到如此一位绝色女子不由一怔厉声喝道:“你是何人?亦来作说客乎?” 大玉儿不答只是走近目光扫过洪承畴干裂的嘴唇与憔悴的面容轻轻叹息一声。

她取出一只小巧的玉壶声音温软如春水:“先生绝食明志令人敬佩。

然先生可知您一心效忠的崇祯皇帝如今在京城是如何坐卧不宁?您可知天下百姓翘首以盼的是一个能结束这乱世的太平而非某​一姓的江山?先生满腹经纶一身才干难道就甘心于此阴暗囚室化作枯骨让平生所学尽付东流?” 她的话语字字句句不提降字却如绵里藏针刺中洪承畴内心最深处的彷徨与不甘。

她将玉壶递近壶嘴几乎触到他的唇边“此非酒肉仅是清水。

先生即便要死何不饮此清水润一润喉再听妾身说完这天下大势届时再死不迟?” 洪承畴看着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听着她剖析时局、谈论民生疾苦那并非简单的利诱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对其人生价值的拷问与重新定位。

他坚守的意志在这突如其来的、兼具美貌与智慧的温柔攻势下出现了裂痕。

他喉头滚动最终就着那玉壶饮下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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