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刚一瘸一拐挪进县衙李青瑶手指头就把怀里碎银子攥得发疼往前凑了两步声音脆生生却透着股火烧火燎的急: “大人赵六把私田边界测出来了俺这就去集市!扮成收布账的保准能套出士族收租的猫腻!” 方正刚帮赵六缠好腿上的草药抬头瞅她: “流民窟集市乱得跟一锅粥士族指定有人盯梢你可得藏严实点!” 李青瑶“哗啦”拍了拍腰间的算盘算珠撞得脆响: “放心!俺揣着算盘穿这身旧布衫活脱脱就是个收账的谁能怀疑?再说账上的事俺闭着眼都门清!” 说着她拽了拽身上的蓝布衫——是布庄张老板送的旧衫浆洗得发白却平整又把头发用青布巾裹紧拎着个空布包就往外冲。
刚出县衙土路上的风跟刀子似的刮脸她缩着脖子也不敢慢心里头跟揣了团火: 得赶紧找着租粮账!光有赵六那几块木牌没凭没据的顶个屁用没法证明士族吞田收租大伙都得完! 流民窟的集市挤得像罐子里的腌菜土路上的烂泥沾着麦麸踩一脚黏糊糊地拔不出鞋。
孩子的哭喊声、小贩的吆喝声、牲口的叫唤混在一起还飘着股腌菜的咸香混着麦秆的焦糊味直冲鼻子。
李青瑶边走边扫眼睛一下子钉在那家歪歪扭扭挂着“王记布庄”的铺子上——布帘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灰蒙蒙的粗布正是之前打探到的、被士族压得最狠的商户。
她掀帘进去一股霉味混着布料的浆味扑面而来。
老板王老三缩在柜台后手里攥着本账本指节捏得泛白账本边角沾着麦麸页脚卷得跟腌了几年的咸菜叶似的。
见有人进来他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慌: “买、买布?俺这儿只剩粗布了好布全被士族收走抵租一块都没剩!” 李青瑶赶紧凑到柜台边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 “王老板俺不是来买布的——俺是方县令的人来查士族私田收租的事!您别怕俺们是来帮流民要回田的!” 王老三身子一震手里的账本“啪嗒”差点掉在柜台上。
他飞快地往门外瞅了瞅又踮脚摸了摸柜台下的暗格才把账本往李青瑶手里塞声音发颤: “姑娘你可算来了!这日子没法熬了!士族每月都来收‘私田租’刮的全是俺们的血汗!这账本是俺偷偷记的收多少麦、占多少田、哪天干的一笔笔都记着生怕忘了!” 李青瑶接过账本指尖蹭过沾着麦麸的糙纸——纸页磨得手疼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透着真。
她刚要把账本往布包里塞门外突然炸响一声吼: “王老三!你个吃里扒外的!敢藏账册通敌?烧了你这破铺子!” “坏了!是李管家的人!”王老三脸“唰”地白了推着李青瑶往后门跑 “快从后门走!柴房连着眼五家躲腌菜坛后头他们找不着!” 李青瑶抱着账本就往后门冲刚掀开门帘就见三个打手举着火把闯进来火把上的火星“噼啪”溅到柜台的布上烧出个小洞焦糊味一下子冲鼻子。
为首的正是士族管家脸上的肉耷拉着恶狠狠喊: “别让那女的跑了!抓着她账本和人一起烧!” 李青瑶跑得鞋跟都飞了裙摆被柴房的木刺勾住她狠劲一扯布条子“刺啦”断了也顾不上疼慌不择路钻进旁边的柴房——柴房里堆着干草还摆着四个大腌菜坛坛口沾着咸菜汁咸香裹着土味直往鼻子里钻。
她赶紧往最里面的坛旁钻把账本塞进贴身的布兜用干草往身上盖——草叶上的土渣子呛得她嗓子眼发痒想咳嗽又死死捂住嘴连气都不敢大喘。
“搜!给俺仔细搜!柴房、坛后都别漏!”打手的脚步声“咚咚”冲进柴房火把的光晃得坛身发亮照得干草上的土渣子清清楚楚。
一个打手踹了踹腌菜坛坛口的咸菜汁“滴答”落在她手背上凉得她一哆嗦那打手还骂: “藏这儿了?敢躲就把坛砸了!” 李青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攥着账本的手全是汗指尖都掐进掌心了。
这时王五娘端着个豁口碗从里屋出来见着打手赶紧堆着笑迎上去语气却透着股泼辣: “几位官爷这是俺家柴房就放了点咸菜坛和喂猪的干草哪来的人?俺家那口子刚去县衙帮方县令修工具您要不信进去搜搜?” 打手往坛后扫了眼只看见干草和坛口挂着的咸菜渣骂骂咧咧地啐了口: “算你识相!要是藏了人连你家腌菜坛一起烧!”说着举着火把走了门帘“哗啦”一声甩上带着股火星子的焦味。
李青瑶这才敢喘口气从干草堆里爬出来浑身沾着草屑头发上还挂着根麦秆。
王五娘赶紧拉着她往她手里塞了块热红薯——手里还带着刚从灶膛里拿出来的热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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