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四的早朝太和殿的金砖地被晨露浸得发凉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袍角扫过地面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萧砚站在宗室列里眼皮还在打架——昨儿被谢云抓着补批奏折到半夜那本“盐铁议”差点被他当成枕头睡此刻脑袋里还嗡嗡响。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李德全尖细的嗓音刚落就见文官列里猛地冲出个人扑通一声跪在丹墀下怀里还抱着个明黄色的奏折盒正是裴御史。
“陛下!臣有本要奏!”裴御史仰着脖子声音带着哭腔山羊胡都在抖“宁王世子萧砚身为太子太保掌东宫事却不思进取玩忽职守!” 满朝文武顿时窃窃私语目光齐刷刷地往萧砚这边瞟。
萧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来了果然是为昨儿纸飞机的事。
“哦?裴御史细细说来。
”龙椅上的皇帝放下手里的茶盏语气听不出喜怒。
“陛下!”裴御史捧着奏折盒往前挪了挪声泪俱下“昨日臣亲见世子将您亲批的奏折折成纸飞机扔得御花园满地都是!此乃折辱圣物!不仅如此他还在东宫后院养斗鸡教唆太监赌钱全然没有太子太保的样子!” 他顿了顿猛地拔高声音像要把屋顶掀了:“储君如此失德何以表率天下?请陛下严惩萧砚收回太子太保之职以正纲纪!” 这话够狠直接扣了个“储君失德”的帽子。
旁边几个和裴家交好的官员赶紧附和:“裴御史所言极是!世子此举确实不妥!” 萧砚终于站直了身子往前迈了一步没跪只是懒洋洋地拱了拱手:“裴御史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 “你还有何话可说?”裴御史瞪着他眼里冒火。
“我是没批奏折还是没掌东宫事?”萧砚挑眉语气轻得像说闲话“昨儿我批的‘江南河堤经费折’谢云怕是已经给皇叔递上去了吧?倒是裴御史您昨儿在东宫后院踩坏我三只鸡仔我还没找您赔呢——那可是‘大将军’的崽按辈分算是未来的‘镇殿将军’您赔得起吗?” “噗——”不知哪个官员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
裴御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胡言乱语!我何时踩坏你的鸡仔?” “就昨儿午时你闯东宫的时候。
”萧砚说得有鼻子有眼还伸手指了指他的袖口“您看您袖口还沾着我东宫的鸡毛呢——要不要我给您拔下来让大伙儿瞧瞧是不是‘大将军’家的?”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落在裴御史的袖口上——果然那里粘着根黑黝黝的鸡毛正是“大将军”身上的羽色。
裴御史慌忙去掸越掸越乱鸡毛反倒缠在了布纹里看着格外滑稽。
“你这是污蔑!”裴御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砚说不出话。
“我哪敢污蔑御史大人。
”萧砚摊手一脸无辜“毕竟您是言官嘴皮子比‘大将军’的喙还硬——只是不知您弹劾我之前有没有先查查那本‘河堤经费折’里江南盐运司报的三万两砖钱到底有多少进了裴家的口袋?” 这话像颗石子“咚”地砸进平静的水面。
裴御史的脸色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皇叔派人查查就知道了。
”萧砚不再看他转向龙椅躬身“儿臣承认折奏折不对养斗鸡也确实没干正事——但比起某些人拿着朝廷的钱中饱私囊还假模假样当‘清流’我这点错算不得什么吧?” 站在武将列的谢云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他抬眼看向萧砚递了个“干得不错”的眼神又飞快地收回目光仿佛只是无意一瞥。
萧砚的耳朵悄悄红了红挺直了腰板。
龙椅上的皇帝终于笑了指着萧砚:“你这小子歪理一套一套的。
折奏折不对罚你把东宫积压的奏折全批完;养斗鸡也不对罚你把‘大将军’的鸡仔赔给御膳房——至于裴御史……” 他话锋一转看向还跪在地上的裴御史:“你弹劾宗室本该有据可依却揪着斗鸡、纸飞机不放倒像是故意找茬。
即日起罚你禁足三日闭门思过。
” “陛下!”裴御史还想争辩被皇帝摆手打断:“退下吧。
” 裴御史不敢再犟狠狠瞪了萧砚一眼灰溜溜地退回到文官列。
退列时他经过户部侍郎身边飞快地递了个眼色。
那侍郎微微颔首袖口不经意间撩起露出里面个模糊的印记——是个简化的“船”形和之前江南码头查到的裴党暗号一模一样。
萧砚的目光在那印记上顿了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早朝散后文武百官陆续退出太和殿。
萧砚刚走到殿门口就被李德全拉住:“世子爷陛下让您去御书房一趟。
” 御书房里皇帝正靠在龙椅上翻奏折见萧砚进来把奏折往桌上一扔:“你小子就不能少给我惹点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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