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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18

血泪大巴山第32章 地窖密秘

杜守拙屏住呼吸手指贴着墙角的土缝慢慢滑动。

灯笼的光在尸体上晃黑衣人蹲在那里头低着正伸手去碰那半块铜锁。

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盖住了旁边一块凹进去的墙角。

杜守拙右手摸到怀里另一枚火折含进嘴里。

左手压住左臂伤口布条已经被血浸透一动就撕开皮肉。

他不能等太久。

那人突然抬头四下张望。

杜守拙立刻缩紧身子背脊贴墙。

灯笼转了一圈又落回尸体手上。

就在那一瞬他抬手吹亮火折。

光只闪了一下。

他看清楚了——墙角凹槽里露出一本油纸包着的册子一角已经磨破泛黄的纸页从里面露出来。

他没再犹豫贴着墙挪过去单手抽出册子。

火光再次亮起照在翻开的第一页上。

字是用血写的干了发黑一行行挤在纸上: “黑煞拳需三百生魂之血祭炼经脉……然瓶颈难破唯‘杜氏纯阴血脉’可作引子通幽破障。

” 杜守拙的手抖了一下。

下面还有字:“前月取童男六十皆不成。

屠村七次得女一人姓杜生于寒露血带药香乃千年不遇之体。

若成可破天关。

” 他盯着那几行字脑子嗡了一声。

清漪是寒露那天出生的。

她从小就会辨药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爹娘说那是胎里带来的灵性。

原来刘撼山抓她不是为了折磨也不是为了牵制自己。

是为了练功。

他把册子死死按在胸口火折烧到了指尖才松手。

黑暗重新吞了上来。

外面忽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

石板被掀开脚步沉重。

不止一个人下来了。

杜守拙迅速把册子塞进内衣夹层退回原处。

他靠在墙边咬了一下舌尖疼让他清醒。

三个人抬着一个麻袋进了地窖。

麻袋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地上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

“放这儿。

”其中一个说“帮主说这女人要活埋别弄死了。

” “命真硬。

”另一个踢了麻袋一脚“断了两根肋骨灌了三次锁魂散还能喘气。

” 第三人冷笑:“正好醒着下去才够劲。

听说这种体质埋进地脉能养十年阴气。

” 他们把麻袋丢在墙角离刻字的土墙不远。

杜守拙盯着那袋子眼睛没眨。

他知道清漪从小习药体内有抗毒的底子。

普通迷药对她没用锁魂散这种东西别人中一次就废她却能撑住。

所以她还没死。

他握住了刀柄指节一根根绷紧。

现在冲出去最多杀两个第三个会逃消息传出去清漪立刻会被转移或直接杀死。

他不能动。

三人开始说话。

一个说:“明天卯时押往后山祭坛得赶在子时前埋进地脉口。

” 另一个问:“真有用?都三百多人了还没突破?” “帮主说了前面都是铺垫就差这一味引子。

杜家女的血和别的不一样。

” 他们说完转身往台阶走。

临走前其中一人掏出一把铁铲砸进土里试了试硬度。

“土够松填起来快。

” 石板合上脚步声远去。

地窖重归寂静。

杜守拙没有立刻起身。

他等了足足一刻钟直到确认外面再无动静才慢慢站起来。

左臂的伤已经麻木整条胳膊像不是自己的。

他一步步走向那个麻袋。

没打开。

他蹲下伸手探进麻袋口边缘摸到一只手腕。

冰凉但有脉搏。

很弱跳得慢可确实活着。

他低声说:“清漪……哥来了。

”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收回手把铜锁从怀里拿出来。

两半拼在一起中间“清漪”两个字清晰可见。

他用手掌盖住压了几秒。

然后他站起身走到刚才藏册子的那个凹槽前。

把油纸本重新塞进去用土盖好。

他知道这东西不能带走一旦被搜出就是死罪。

但他记下了每一句话。

他回到角落靠着墙坐下。

刀放在腿上刀鞘裂口对着外侧。

他闭上眼不是为了休息是为了稳住呼吸。

不能再用禁术。

用了他撑不到明天卯时。

可不用他打不过刘撼山。

他想起小时候家里后院有棵老槐树。

清漪坐在树下绣花他在练刀。

她总说:“慢一点线才不会断。

” 那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慢。

现在懂了。

快是为了杀人。

慢才是为了活下去。

他睁开眼眼神变了。

不再是那个只想砍翻一切的疯子。

也不是只会追着仇恨跑的莽夫。

他是杜守拙。

他要救人。

外面雨还在下。

水从墙缝渗进来在地面汇成细流。

流过那些刻着“撼山篇”的招式把血写的字迹泡得发胀。

他没再去看那些图。

他知道怎么破“断脉锁喉”。

也知道怎么避开“黑煞拳”的发力点。

更知道刘撼山右臂有旧伤出拳时会有半息迟滞。

这些都不是靠猜的。

是他这些年一刀一刀拼出来的经验。

他把刀横在膝上右手搭在刀柄。

左手缓缓松开衣襟露出胸口内衬的一角。

那里缝着一张薄布是孙巧言给的活人地图。

标记了祭坛位置、巡逻路线、换岗时间。

他还记得赌坊里孙巧言说的话:“你要救她就不能像个杀手。

” “你得像个活人。

” 他现在明白了。

杀人容易。

救人难。

可他必须救。

因为她是清漪。

因为他答应过娘要护住这个家。

他坐了很久。

直到听见远处传来鸡叫声。

天快亮了。

他慢慢站起来活动肩膀。

左臂动一下就钻心地疼但他没停下。

他走到麻袋旁蹲下轻轻拍了拍袋子。

“再等等。

”他说。

然后退回阴影里盘膝坐下。

刀横在腿上。

眼睛盯着入口。

外面风停了雨也小了。

地窖安静得只剩下他自己呼吸的声音。

他数着心跳。

一下一下。

等着卯时到来。

他的手指慢慢收紧握住刀柄。

刀鞘上的裂痕硌着掌心疼得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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