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日的太阳缓缓升至中天阳光变得有些刺眼然而它照耀下的却是一幅江山易主、天堑崩摧、社稷倾覆的惨烈画卷。
曾经被视为不可逾越的长江天险在绝对的实力与无与伦比的谋略面前已然名存实亡。
采石矶已然彻底陷入瘫痪与绝望的混乱。
慕容恪的阵前倒戈与致命背刺不仅重创了江东水军的舰船和有生力量更是彻底摧毁了其本就摇摇欲坠的指挥体系和军心士气。
桓温试图收拢部队组织突围但在内部叛乱和外部(来自京口方向的)巨大心理压力下命令根本无法有效传达各部各自为战甚至为了争夺有限的、未被堵塞的航道和船只而互相攻击乱象丛生人性最丑陋的一面在死亡威胁下暴露无遗。
江面上燃烧的战舰浓烟滚滚形成了一道道黑色的烟柱与蓝天形成残酷对比堵塞了主要的航道。
落水的士兵拼命向岸边游去或者抱着破碎的木板随波逐流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茫然。
慕容恪的舰队如同冷静而高效的收割者在外围游弋不断用弩炮和火箭精准地收割着任何试图集结、或者看起来仍有组织的江东船只牢牢扼守着通往建康的水路要道将西线的江东主力彻底困死在这片逐渐缩小的死亡水域。
桓温坐困愁城站在他那艘已是多处起火、狼狈不堪的座舰上眼睁睁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看着建康方向升起的越来越浓、越来越近的烟柱心急如焚目眦尽裂却无可奈何。
他深知回援建康的希望已经极其渺茫近乎于零。
即便能侥幸突破慕容恪的铁桶封锁面对以逸待劳、可能存在的玄甲军陆上阻击部队以及早已士气崩盘、毫无战意的军队又能有多少胜算?恐怕尚未看到建康城墙便已全军覆没。
与此同时东线的战况更是势如破竹如同热刀切牛油。
在慕容翰的猛烈攻击下燕子矶防线在抵抗了不到两个时辰后便彻底瓦解。
养精蓄锐的玄甲军精锐登陆后几乎未遇像样的抵抗便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迅速向建康外郭推进。
留守建康东部地区的江东军队本就兵力薄弱且多为二线部队加之被“西线大捷”的假象彻底麻痹军官饮酒士卒松懈在玄甲军排山倒海般的攻势面前一触即溃望风而逃甚至成建制的投降。
曾经坚固的壁垒如今形同虚设。
告急的文书如同绝望的雪片以前所未有的密度飞入建康皇宫但此刻的建康早已乱成了一锅翻滚的、绝望的粥。
恐慌如同瘟疫以惊人的速度蔓延至每一个角落。
完了!全完了!采石矶大捷是假的!慕容恪是诈降!” 魏军打过来了!已经从东面登陆了!快跑啊!” 城门!快去守住城门!” 惊人的真相和可怕的现实如同冰水浇头让那些昨日还在醉生梦死的士族和百姓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
之前所有的欢庆和幻想被残酷的现实瞬间击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
巨大的恐慌如同决堤的洪水淹没了这座百年帝都秩序彻底崩溃。
王、谢等顶级门阀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气节、诗酒风流纷纷携带细软家眷在私兵部曲的护卫下争先恐后地涌向南门企图逃往三吴之地甚至更远的岭南。
车马堵塞了宽阔的御道哭喊声、叫骂声、呵斥声、马蹄声、车轮声混杂在一起上演着一场末日逃亡的惨剧。
普通百姓更是惊慌失措有的闭门不出瑟瑟发抖听天由命;有的则盲目地加入逃亡的人流漫无目的地奔逃不知生路在何方。
皇宫之内一片凄惶惨淡。
年幼的晋帝司马聃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变故吓得哇哇大哭涕泪交流。
谢安、王坦之等重臣虽然强作镇定指挥着残存的、同样人心惶惶的禁军布防宫城但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无法掩饰的绝望与灰败。
他们知道外郭已破江东最后可战之精锐尽失于西线仅凭宫城内这点兵力想要守住这最后的象征抵御如狼似虎、士气正盛的玄甲军无异于痴人说梦。
长江天堑这道被倚仗了百年、被视为精神支柱的屏障在冉闵的谋略和铁蹄之下已然从心理到现实彻底崩摧。
建康城外玄甲军的玄色旗帜已然在望那猎猎作响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召唤。
慕容翰率领的前锋骑兵甚至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都城墙垣上那些惊慌失措、面无人色的守军面孔。
庞大的玄甲军主力正从东、北两个方向如同无可阻挡的铁钳般向建康合围而来那沉闷而整齐的步伐声如同丧钟敲响在每一个留守者的心头。
而在京口指挥高台最新的战报被如同流水般不断送来。
报——陛下!慕容翰将军已彻底突破燕子矶防线先头部队已兵临建康外郭之下正在清扫外围残余抵抗!” 报——陛下!桓温主力被慕容恪将军牢牢困于采石矶寸步难行覆灭在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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