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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17

五枚鬼王重生后死缠烂打师尊第24章 三人成戏中

容穆(玫王)已然将“疯癫纨绔”的角色刻入了骨髓。

他像一只被圈养的、精力过剩的猫在自己的限定区域内变着法子折腾。

每日清晨他雷打不动的“功课”便是在院子里进行他那套独创的“晨练”——时而像抽筋般手舞足蹈时而对着东升的旭日发出意义不明的长啸美其名曰“吸收天地精华”。

“呵——!哈——!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他叉着腰对着云海胡乱喊着从说书先生那儿听来的词儿声音洪亮足以穿透薄雾惊飞几只栖息在远处古松上的寒鸦。

他知道这动静必然会传入某些人的耳中。

果然偶尔他能瞥见风亦安那道紫色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回廊下一闪而过停留片刻似乎在观察他这“不堪入目”的修行。

容穆心中冷笑演得越发卖力甚至故意脚下拌蒜摔个屁墩儿然后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拍拍尘土嘴里嘟囔着:“这地不平该修修了!” 他看似胡闹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注意到风亦安每日清晨都会准时去寒玉殿外请安尽管十次有九次得不到任何回应但那道身影总是挺拔如松透着一种固执的恭敬。

他也注意到谢墨微虽然足不出户但寒玉殿周围的灵气流动有着极其细微的、规律性的变化显示其并非完全沉眠而是在进行着某种深层次的修炼或……压制。

午后的时光容穆则喜欢搬个石凳坐在院子能晒到太阳的角落看似在打盹实则半眯着眼神识如同最灵敏的触角悄然延伸。

他“听”到过风亦安低声吩咐外围童子添置某些并非必需品的生活用物似乎是怕他这“暂住客”过于清苦;他也“感觉”到过从寒玉殿方向偶尔逸散出的、一丝极其微弱却冰冷刺骨的剑意那气息让他灵魂深处都感到战栗是谢墨微无疑。

一次他“不小心”将一只喝水用的玉杯摔碎在院中。

响声过后他蹲在地上一边笨手笨脚地收拾碎片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自言自语:“完了完了这可是仙尊殿里的东西我赔不起啊……会不会把我赶下山啊……” 他眼角余光偷偷瞄向寒玉殿方向期待着某种反应。

然而殿内依旧死寂。

倒是不多时一名童子默默送来了一套新的茶具一句话不多说。

容穆心中了然:风亦安安排的。

这位大师兄表面疏离暗地里倒是把“照顾”做得滴水不漏只是这照顾里有多少是出于责任多少是出于监视就不得而知了。

风亦安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

容穆的言行举止单看每一件都可以用“疯傻”来解释但串联起来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刻意。

他就像在观看一场蹩脚但演员极其投入的戏明知是假却找不到喊“停”的证据。

他加强了暗中的观察。

有时会“偶然”路过容穆的院子看到那少年正对着一丛枯草说话内容荒诞不经仿佛那草是什么得道高人。

有时则会用神识远远探查发现容穆在无人时会长时间凝视着寒玉殿的方向眼神不再是平日的混沌而是一种……空茫的沉寂那背影竟透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孤寂。

这种矛盾感让风亦安极其不适。

他试图与师尊沟通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一次他借着汇报宗门事务的机会在寒玉殿外谨慎地提了一句:“师尊容穆师弟他……近日似乎安分了些。

” 殿内沉默良久才传来谢墨微毫无感情的声音:“嗯。

” 风亦安不死心又道:“只是他言行无状长久居于峰上恐惹人非议是否……” “既已留下无需多言。

”谢墨微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冰冷随即彻底沉寂下去显然不愿再谈。

风亦安站在殿外看着那扇紧闭的殿门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师尊的态度更像是一种消极的放任仿佛容穆的存在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麻烦索性眼不见为净。

这种态度反而加深了风亦安的疑虑——师尊是否知道些什么却不愿提及? 谢墨微将自己沉浸在绝对的静默与寒冷之中。

他试图用修炼来填满所有时间让思考停滞让情感冻结。

然而容穆的存在就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即便湖面迅速恢复平整那石子却已沉入湖底成为了一个无法忽视的暗礁。

他不需要刻意去听容穆那极具穿透力的“晨练”声总会钻入耳膜;他不需要刻意去看风亦安每日请安时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也总能被他感知。

这两个人一个在明处喧嚣一个在暗处探究如同两股无形的力量不断冲击着他苦心维持的冰层。

尤其是容穆。

那张与未恙有着几分相似、却又因截然不同的气质而显得陌生的脸时不时会在他闭目凝神时闪过。

不是思念而是一种尖锐的提醒提醒着他那些不愿回首的过往那些失败的教育那些最终酿成的苦果。

他对容穆的“漠视”是一种防御一种生怕多看一眼就会被那看似荒唐的表象下可能隐藏的某些东西刺穿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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