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海面染成一片金红由羔村笼罩在宁静的暮色中。
太史慈拖着疲惫却满足的身躯扛着沉甸甸的渔获踏着熟悉的村路往家走。
今日收获颇丰几条大鱼在鱼篓里扑腾想来母亲见了定会开心能卖个好价钱也能改善几日伙食。
然而离家越近他心中越觉不安。
往常这个时候母亲早已在院门口张望炊烟也该袅袅升起。
可今日院门紧闭院内一片死寂。
“慈哥儿!你可算回来了!” 邻家一位大婶急匆匆跑来脸上带着惊慌“不好了!出大事了!晌午过后来了几个骑马的为首的是个穿绸缎的小公子连拉带拽的把你娘给架走了!你娘当时好像还不愿意喊着要拿东西可那伙人根本不听直接给塞进马车拉跑了!” “什么?!” 太史慈如遭五雷轰顶手中的鱼篓“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活鱼在地上徒劳地蹦跳。
他一把抓住大婶的胳膊声音因极度震惊和愤怒而颤抖:“是谁?!看清长相了吗?往哪个方向去了?” “就是前两日来过的那个小公子!白净脸皮笑嘻嘻的看着不像好人!往县城方向去了!村里好多人都看见了!” 大婶急切地说道。
前两日来过的那个小公子?刘芒! 太史慈脑中“嗡”的一声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是他!果然是他!那个轻浮无行的纨绔子弟! 他再也顾不得地上的渔获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冲进自家院子。
院子里空荡荡的灶台冰冷水缸旁还放着母亲未洗完的野菜。
他冲进屋内只见母亲的床铺整齐但平日里放着她几件体面衣服和一个小钱匣的旧木箱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不是请去做客!哪有不让人收拾细软的道理?!这分明是强掳! 他的目光猛地落在院中石磨上那里压着一块显眼的布帛。
他冲过去一把抓起颤抖着手展开。
上面那歪歪扭扭、却透着嚣张气息的字迹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双眼赤红: “太史慈台鉴: 汝母手艺甚佳吾心甚喜已‘请’至郡守府奉养。
府中珍馐美味绫罗绸缎必不亏待。
汝若孝心可嘉速来郡守府西侧偏院相见莫要延误以免汝母挂念。
——刘芒 字” “请”?“奉养”?“莫要延误以免汝母挂念”?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威胁和戏弄!结合村民所见“架走”、“不情愿”以及家中未来得及收拾的细软这哪里是“请”?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绑架!劫持母亲逼他就范! 刘芒!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竖子!太史慈气得浑身发抖五指收紧几乎要将那布帛攥碎!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对母亲安危的极度担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恨不得立刻提上长枪弓箭杀奔郡守府将母亲救出来再将那个小混蛋碎尸万段! 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硬闯。
那是郡守府!是东莱郡的权力中枢守卫森严。
自己单枪匹马纵然武艺高强也难敌众多兵卒。
而且母亲还在他们手中投鼠忌器! 怎么办?怎么办?! 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煎熬着太史慈。
他猛地想起村民和那封信都提到的“郡守府”。
郡守……刘备刘玄德? 他对这位新来的太守有所耳闻传闻其仁德爱民礼贤下士。
难道……刘芒如此胡作非为刘备竟不知情?还是说……纵容包庇? 不! 太史慈猛地摇头。
他虽对刘芒厌恶至极但关于刘备的仁名他宁愿信其有。
或许……刘备并不知道他弟弟的恶行? 一丝微弱的希望在他心中燃起。
对!去郡守府!去求见刘备!向他陈明冤情!他若真如传闻般仁义定会主持公道释放我娘!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此刻这是他救回母亲唯一可能可行的途径! 这一夜对太史慈而言漫长如年。
他几乎未曾合眼脑海中不断浮现母亲惊恐的面容和刘芒那张可恶的笑脸。
天刚蒙蒙亮他便收拾停当将长枪用布包裹背在身后腰悬佩剑毅然踏上了前往黄县的路。
一个多时辰后风尘仆仆的太史慈来到了威严的郡守府大门前。
他强压着心中的焦灼和怒火对守门的郡兵抱拳一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劳烦通禀草民太史慈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太守刘玄德公!” 郡兵见他虽衣着朴素但气宇轩昂身背长兵不敢怠慢进去通报。
然而片刻之后郡兵出来面带难色:“太守正在与关、张二位将军商议要事暂不见客。
请你稍候。
” 稍候?母亲身陷囹圄生死未卜他如何能等?! 太史慈心急如焚再次恳求:“军爷!此事关乎家母性命!实在是刻不容缓!求您再通禀一次!” 郡兵面露不耐:“说了太守有要事!让你等就等着!” 接连请求被拒太史慈心中的怒火和担忧再也压制不住。
他担心这是刘芒故意阻挠担心母亲多受一刻折磨!情急之下他竟不顾一切就要往府内硬闯:“让我进去!我要见刘太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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