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深秋寒意已浸透骨髓而比这秋寒更刺骨的是弥漫在朝堂上下的肃杀之气。
文华殿上的雷霆一击后一场席卷朝野的清洗风暴正式拉开序幕锦衣卫和东厂的缇骑如影随形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昔日门庭若市的权贵府邸如今多是大门紧闭人心惶惶。
天牢深处阴暗潮湿弥漫着铁锈与血腥混合的恶臭。
高文远被铁链锁在石壁上昔日的户部尚书衣冠不整头发散乱脸上布满了伤痕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锦衣卫的审讯手段残酷至极鞭笞、烙铁、水牢轮番上阵饶是他为官多年养尊处优也早已承受不住。
“招还是不招?”审讯官手持烙铁眼神冰冷地盯着他烙铁上的火星溅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高文远浑身颤抖嘴唇干裂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我招……我全都招……” 他知道曹吉祥自身难保徐阶更是避之不及没有人会来救他。
与其承受无尽的折磨不如坦白交代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接下来的几日高文远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与万三千、曹吉祥勾结贪墨军饷的所有细节一一招供。
从虚报粮草数量、克扣兵器质量到分赃的比例、联络的方式甚至包括徐阶的亲信周砚堂代收赃款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他的供词与万三千的账册、厉千魂的口供相互印证形成了无可辩驳的铁证。
与此同时抓捕万三千的行动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万三千得知高文远被抓的消息后立刻收拾细软准备从天津卫出海逃亡。
可他没想到沈砚早已料到他的退路提前安排锦衣卫暗探守住了各个港口。
当万三千带着几名亲信趁着夜色登上一艘渔船时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锦衣卫当场擒获。
万三千被押回京城投入天牢。
他深知自己罪大恶极一旦招供必死无疑起初还想顽抗到底。
可当沈砚将账册摆在他面前告诉他高文远已经全部招供时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他不仅如实交代了自己的罪行还供出了曹吉祥在宫中的多名亲信以及徐阶党羽中参与贪腐的官员名单。
皇帝朱祁钰收到审讯结果后龙颜大怒下旨将高文远、万三千判为斩立决家产悉数充公族人流放三千里。
旨意一下京城震动那些曾经与两人有过牵连的官员无不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主动向朝廷坦白试图争取从轻发落。
清洗风暴愈演愈烈。
锦衣卫和东厂按照高文远、万三千供出的名单大肆抓捕涉案官员。
从六部的郎中、主事到地方的知府、知县再到军中的校尉、参将涉案人员多达上百人。
一时间京城内外缇骑四出监狱人满为患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徐阶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无奈。
沈砚手中的证据越来越多周砚堂代收赃款的事情已经败露虽然沈砚暂时没有将矛头直接指向他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岌岌可危。
皇帝对他的猜忌越来越深朝中的反对声音也越来越大若再恋栈权位恐怕会落得个身败名裂、满门抄斩的下场。
思来想去徐阶最终决定主动上表请辞。
他在奏折中以“年事已高体弱多病”为由恳请皇帝恩准他致仕还乡安度晚年。
奏折中他还不忘为自己辩解一番称自己对周砚堂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愿意将家中部分财产充公以弥补朝廷的损失。
朱祁钰看着徐阶的奏折心中五味杂陈。
徐阶是三朝元老身居高位多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若是将他彻底扳倒恐怕会引起文官集团的动荡。
如今北疆战事吃紧朝堂需要稳定不如顺水推舟让他体面退休既清除了隐患又能安抚文官集团。
于是朱祁钰下旨“恩准”徐阶致仕赏黄金百两、绸缎千匹允许他带着家眷返乡并保留其阁老待遇。
旨意下达的当日徐阶便收拾好行囊低调地离开了京城。
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最终以这样一种体面的方式退出了政治舞台。
树倒猢狲散。
徐阶一倒他的党羽们失去了靠山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不少人主动向朝廷自首交代自己的罪行希望能得到从轻发落。
沈砚借此机会对徐阶的党羽进行了彻底的清洗清除了朝堂上的一大毒瘤。
与徐阶的“体面退场”不同被禁足于府中的曹吉祥却是另一番景象。
曹府被锦衣卫层层包围府中上下与外界的联系被彻底切断往日的门庭若市如今变得门可罗雀。
曹吉祥被困在府中如同笼中之鸟焦躁不安。
他深知高文远和万三千的招供必然会将他牵扯进去。
虽然皇帝暂时没有对他动手但这只是暂时的。
一旦沈砚找到更多的证据他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义父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曹安站在一旁脸色焦急地说道“如今府中还有五百死士宫中还有不少我们的人不如我们趁夜发动宫变劫持皇帝逼他下旨饶我们不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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