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的雨还没停只是从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缠缠绵绵的雾雨把阁楼的木窗蒙得一片模糊。
苏清扬坐在书桌前反复摩挲着手背上的暗红粉末 —— 那层细屑似的东西沾在皮肤上用温水洗了三遍都没完全洗掉反而在指缝间留下淡淡的腥气像晒干的血混着腐叶的味道黏在指尖挥之不去。
他把墨玉笔放在桌角笔杆的 “扬” 字还泛着微弱的冷光碎玉嵌在笔帽上映出窗外灰蒙蒙的天。
昨夜那道黄裙身影总在脑子里晃尤其是笔杆上闪过的那张模糊侧脸嘴角的梨涡像刻在了眼前似的连带着白光里那个穿民国西装的男人(苏砚秋)也变得清晰起来 —— 男人袖口的珍珠扣、宣纸上 “婉晴” 二字的笔锋甚至连他念名字时的怅然语气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婉晴…… 苏砚秋……” 苏清扬对着空气念出这两个名字总觉得它们之间藏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联系大概率就藏在这座老宅里。
他起身走到书架前想找找有没有关于苏家先祖的记载指尖划过一排排线装书时突然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 是个青铜匣子被几本厚厚的《秦代青铜器考》压着匣身刻着缠枝纹纹路里积着灰却还能看出当年的精致只是边缘已经氧化发黑透着股岁月的沉重。
这匣子昨晚就露了个角当时被那缕黑发缠了手腕没来得及细看。
苏清扬把古籍挪开青铜匣比他想象的轻只有半块砖头大小匣锁是黄铜的已经锈得发黑锁孔里卡着一缕黑发 —— 和昨夜勒他手腕的那缕一模一样黑得发亮末端还带着一点浅棕色像是被火燎过的痕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这头发…… 是婉晴的?” 他捏着黑发的一端轻轻一拉本以为会扯断没想到锁芯突然 “咔哒” 一声开了 —— 不是锈迹脱落的脆响而是像有什么东西在锁芯里轻轻撬动正好卡在开锁的位置像是有人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他来打开这个匣子。
青铜匣的盖子掀开时一股更浓的腥气飘出来不是铁锈的味道也不是霉味而是像晒干的血混着腐肉的气息苏清扬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指尖捏着匣盖的边缘慢慢往里看 —— 匣子里铺着暗红油布布面光滑得像涂了层蜡上面放着半张残破的皮子巴掌大小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人用刀硬生生割开的断口处还留着细微的纤维像没处理干净的肉屑。
皮子的颜色是深褐色的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凑近了才看清那些纹路竟是一张张缩小的人脸闭着眼睛眉头皱着像是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每张人脸都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却能清晰地看出 “表情”—— 有的脸颊紧绷像是在咬牙忍耐;有的嘴角向下像是在无声哭泣;还有几张脸的轮廓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睛。
皮子的右下角用暗红的颜料写着一个数字:997。
那颜料像是干涸的血边缘已经发黑却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股诡异的光泽像是刚写上去不久。
“997……” 苏清扬的指尖刚碰到皮子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像是摸到了冰窖里的铁块冷得他指尖发麻。
紧接着匣子里的红油布突然自己卷起来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操控裹住皮子又慢慢展开布面上的褶皱竟慢慢拼成了一个 “晴” 字和昨晚宣纸上自动浮现的字迹一模一样只是这个 “晴” 字更清晰笔画里还带着淡淡的血丝。
“别碰它……”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很轻带着一丝颤抖像是从皮子上传来的又像是贴在他耳边低语。
苏清扬猛地抬头阁楼里空荡荡的只有雨丝打在窗户上的 “滴答” 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咚咚” 地响得厉害震得耳膜发疼。
他壮着胆子把皮子拿起来指尖能摸到人脸纹路的凸起粗糙得像老树皮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弹性像是还在呼吸。
皮子的背面贴着一张极小的纸条比指甲盖还小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还差一勿补全补则魂散。
” 字迹已经褪色却还能看清笔画里的颤抖像是写字的人在极度恐惧中用尽最后力气写下的警告。
“还差一…… 补全魂散……” 苏清扬喃喃自语突然想起手背上的暗红粉末 —— 他蹭了一点粉末放在皮子上粉末竟慢慢融进皮子的人脸纹路里原本空白的人脸突然睁开了眼睛全是白色的眼白没有瞳孔齐刷刷地盯着他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控诉什么。
“啊!” 他吓得手一缩皮子从手里滑出去掉在青砖地上发出 “啪” 的一声轻响像有人拍了下巴掌。
那些白色的眼白里慢慢映出他的影子小小的缩在眼白中央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怎么逃都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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