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周末清晨袁一凡在厨房准备早餐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他转过身惊讶地看见思语已经自己穿好衣服正踮着脚从碗柜里取出三个碗。
“思语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袁一凡放下手中的锅铲。
思语认真地把碗摆在餐桌上又去拿筷子:“爸爸每天要给妈妈做早餐还要送我去上学太辛苦了。
我是姐姐了要帮爸爸妈妈分担。
” 袁一凡怔了怔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他走到女儿身边蹲下身平视着她:“思语真的长大了。
” “我快七岁了”思语挺起小胸膛“老师说过大孩子要帮家里做事。
” 早餐后思语没有像往常那样去看动画片而是拿着小抹布开始擦餐桌。
她的动作稚嫩却认真连桌腿的角落都不放过。
擦完桌子她又把自己的书包拿到客厅一本一本地整理里面的书本和文具。
陈婉月从卧室出来看见女儿正蹲在地上整理书包惊讶地问:“思语今天怎么自己整理书包了?” 思语抬起头小脸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妈妈肚子里有弟弟不能弯腰。
以后我的事情都自己做不让妈妈辛苦。
” 陈婉月眼眶一热走过去想帮女儿却被思语拦住:“妈妈坐着休息我可以的。
” 接下来的几天思语的变化越来越明显。
她不再需要提醒就自觉完成作业还会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提前准备好放在床头。
最让袁一凡惊讶的是她开始学着收拾自己的房间——虽然叠的被子歪歪扭扭收拾的玩具也只是简单堆在箱子里。
一天放学回家陈婉月又因为孕吐难受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思语放下书包立刻跑到妈妈身边小手轻轻拍着陈婉月的背就像平时大人对她做的那样。
“妈妈喝水。
”她从茶几上端起温水小心翼翼地递到妈妈嘴边。
陈婉月勉强喝了几口感动地摸摸女儿的头:“谢谢思语妈妈好多了。
” “老师说怀孕的妈妈很辛苦”思语认真地说“我要帮妈妈还要帮爸爸。
” 晚饭时思语主动给大家盛饭。
她个子还够不着电饭煲就搬来小凳子站在上面一勺一勺地盛动作笨拙却极其专注。
袁一凡想帮忙被她严肃地制止:“爸爸照顾妈妈我照顾家里。
” 晚上陈婉月又失眠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腰酸背痛怎么躺都不舒服。
袁一凡起身准备给她按摩思语却抱着自己的枕头推门进来。
“爸爸明天要上班我来陪妈妈。
”她爬上大床在陈婉月身边躺下“妈妈我给你讲故事吧。
” 思语翻开自己最爱的绘本用稚嫩的声音读起来。
遇到不认识的字她会停下来问妈妈然后继续往下读。
她的声音轻柔而认真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温暖。
“从前有一只小兔子它很想当哥哥...”思语读着读着突然停下来抬头看着陈婉月“妈妈我现在就是这只小兔子我特别想当姐姐。
” 陈婉月把女儿搂进怀里:“思语已经是很好的姐姐了。
弟弟还没出生你就已经开始照顾妈妈了。
” 思语满足地笑了继续往下读。
不知过了多久陈婉月在女儿的声音中渐渐有了睡意。
她感觉思语的小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臂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时那样。
袁一凡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既欣慰又心疼。
他悄悄拍下照片记录下这个温暖的时刻。
第二天是周六袁一凡要去公司处理一些紧急事务。
临走前他再三叮嘱思语:“爸爸下午就回来你要照顾好妈妈。
” 思语郑重地点头:“爸爸放心我会的。
” 整个上午思语像个小管家一样忙碌着。
陈婉月想喝水她就去倒;陈婉月想拿什么东西她就跑腿;陈婉月在沙发上午睡她就轻手轻脚地拿来毯子给妈妈盖上。
中午张桂兰来送午饭看见思语正站在小凳子上洗碗惊讶不已:“思语这些让奶奶来洗。
” “不行”思语认真地摇头“我说了要帮爸爸妈妈分担家务。
奶奶照顾妈妈已经很辛苦了洗碗我可以的。
” 张桂兰感动地抱起孙女:“我们的思语真是长大了。
” 下午陈婉月醒来发现思语正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画画。
画纸上是一家五口——爸爸妈妈思语还有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旁边竟然还画了一个穿着围裙的小人。
“这是谁?”陈婉月指着那个小人问。
“这是我呀”思语骄傲地说“我在给弟弟冲奶粉。
我看过爸爸买的育儿书书上说小宝宝要喝奶粉。
” 陈婉月忍不住笑了把女儿搂进怀里:“思语想得真周到。
” 傍晚袁一凡回家思语立刻跑过去汇报:“爸爸今天妈妈吐了三次我每次都递温水。
中午奶奶送饭来我吃了两碗饭。
下午妈妈睡觉我一直在旁边陪着。
” 她像个小大人一样条理清晰地说着袁一凡认真听完蹲下身与女儿平视:“思语今天做得特别棒爸爸为你骄傲。
” 晚饭后思语主动要求自己洗澡。
虽然洗得不够干净头发上还留着泡沫但她坚持不让大人帮忙:“我可以的我要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 临睡前思语来到父母卧室手里拿着一个手工做的小卡片。
卡片上画着一颗大大的爱心下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爸爸妈妈辛苦了我爱你们。
姐姐思语。
” 袁一凡接过卡片感觉喉咙有些发紧。
他抱起女儿轻声说:“谢谢思语你是爸爸妈妈最大的骄傲。
” 思语搂着爸爸的脖子小声说:“爸爸我会一直当个好姐姐帮你们照顾弟弟不让你们太累。
” 夜深了袁一凡和陈婉月靠在床头看着思语画的卡片。
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在卡片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我们的思语真的长大了。
”陈婉月轻声说。
袁一凡握住妻子的手:“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懂事。
有时候看着她那么小却那么努力我心里既感动又舍不得。
” “这是成长的过程”陈婉月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等弟弟出生思语一定会是个好姐姐。
” 两人相视而笑在这个平凡的夜晚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孩子的成长家庭的温暖还有即将到来的新生命这一切都让他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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