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他肩膀语气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笃定:“计兄换个角度看花师姐日日来‘监工’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护道’。
至于那暗处的鼠辈……” 我顿了顿弯腰拾起地上那张因变故中断、灵光已黯的净尘符指尖灵力微吐使其重新焕发微光继续不紧不慢地涤荡着青玉砖上的污渍。
“……他们若以为这点手段就能让我们方寸大乱未免太小看我等于苦役中磨砺出的心性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再说了” 我话锋一转带着一丝调侃“有花师姐这般‘貌美如花’的保镖在侧你这‘扫地道童’的待遇怕是内门弟子也未必能有。
” 计书宝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仿佛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脸上的后怕与愁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 “对啊!”他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八度“于兄你真是我的指路明灯!花师姐她……她定是嘴硬心软!表面上是来嘲讽我实际上是在暗中保护我这个‘好大儿’!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母爱的光辉?!” 我:“……” 我觉得他可能对“母爱”有什么误解。
但计书宝显然已经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剧本里无法自拔。
他瞬间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激发净尘符的手法都变得矫健有力甚至带着一种谜之庄严。
只见他一边卖力干活一边时不时偷偷抬眼朝着花齐娇平日出现的几个方向飞快地瞟上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自以为的)孺慕与(肯定会被误读的)期待。
接下来的几天计书宝彻底进入了“戏剧化”模式。
花齐娇的身影甫一出现在广场边缘计书宝立刻进入状态。
他或是以一种极其夸张、近乎舞蹈的姿态挥舞着净尘符力求展现自己“辛勤劳作”的“英姿”; 或是在擦拭问道碑时故意摆出沉思、顿悟的表情仿佛在与先贤进行着跨越时空的灵魂对话; 甚至有一次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块白布条(我怀疑是他撕了自己的里衣)郑重其事地绑在额头上上面用炭笔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奋”字美其名曰“头悬梁锥刺股之扫地道童限定版”。
我默默地看着他这些骚操作不动声色地挪远了几步假装不认识这个人。
花齐娇的反应也很值得玩味。
她从最初的冷眼旁观到后来眉头越蹙越紧眼神从嘲讽逐渐演变为一种……带着难以置信的探究仿佛在观察一种从未见过的珍稀(且智商可能不太高的)灵兽。
有一次计书宝试图表演一个“因过度劳累而虚弱踉跄但仍坚持工作”的桥段脚下故意一滑朝着花齐娇的方向“恰好”摔去。
花齐娇面无表情甚至都没动用灵力只是极其敏捷地侧身移开半步。
“砰!” 计书宝结结实实地摔了个五体投地手中的凝露瓶脱手飞出滴溜溜滚出去老远。
花齐娇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脚边、龇牙咧嘴的计书宝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脚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胳膊语气毫无波澜:“起来别装死。
凝露瓶若摔坏了罚期加倍。
” 计书宝一骨碌爬起来捡起瓶子讪讪道:“娘……啊不花师姐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
” 那语气竟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 我在不远处以手扶额强忍住叹气的冲动。
这家伙怕不是已经把“被娘亲训斥”当成了某种情趣。
然而暗处的风波并未因计书宝的“搞笑”而平息。
数日后的一个黄昏夕阳将云层染成一片凄艳的橘红。
我们即将结束一天的劳作。
就在我收拾好东西准备招呼计书宝离开时眼角余光瞥见问道碑靠近顶端的一处不起眼的符文刻痕里似乎嵌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极小颜色与青灰色的碑体几乎融为一体若非夕阳角度特殊加上我因连日擦拭对碑体异常熟悉绝难发现。
我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靠近借着擦拭的动作指尖触及那处刻痕。
触感冰凉坚硬但那嵌入之物却散发着一丝极其微弱、但本质极为阴寒邪异的气息。
这不是青云宗正道该有的气息! 我指尖灵力微吐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小心翼翼地将那异物从符文凹槽中“撬”了出来。
那是一枚约指甲盖大小、薄如蝉翼的黑色玉片上面刻画着扭曲的、令人望之心悸的诡异纹路。
就在黑色玉片脱离问道碑的瞬间那股阴寒邪异的气息骤然放大了一瞬随即又迅速内敛但已足以让我确定——这是一个极其阴损的暗手其作用绝非简单的监视或攻击! 我迅速将黑色玉片握入掌心以自身灵力将其层层包裹、隔绝。
回头看去计书宝还在那儿对着空无一人的广场方向深情款款地(自以为)行着告别礼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花齐娇今日并未出现。
我看着掌心那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玉片又看了看对此一无所知、仍在努力“表演”的计书宝眼神彻底沉静下来。
搞笑插曲或许能暂时缓解紧张但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显然已经将更恶毒的触角伸向了这传法广场伸向了我们。
这出戏是越来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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