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特里希已经渐渐熟悉了新蒙德的生活。
风里的花香、酒馆的琴音、骑士团训练的吆喝声这些曾让他有些陌生的声响如今听来竟也有了几分亲切感不再像最初那般让他觉得隔阂。
他也难得地忙了起来——毕竟现在的他是以“风神眷属”的身份留存在蒙德的。
这个名头是西风大教堂的修女们先传出来的她们说他是金瞳、被风温柔环绕定是风神大人派来守护蒙德的使者。
自那以后教堂的人每天都围着他忙忙碌碌:修女们会提前备好温热的牛奶和松软的面包神父则总想着教他最繁复的祷告礼仪连打扫庭院的侍从见了他都会停下脚步恭敬地行礼恨不得用最高规格的礼遇来对待这个“小家伙”。
迪特里希的日子倒也简单规律。
清晨在教堂跟着神父念几段祷告词尽管大多时候他只是盯着祷文书上的插画发呆;上午会挪到风神像旁找个不碍事的角落坐下看着往来的人们许愿、献花偶尔风大些他会伸出手接住飘落的花瓣想起巴巴托斯大人曾用花瓣编过花环;午后要是觉得闷了就溜达到西风骑士团门口趴在围栏上看骑士们练剑有时凯亚还会笑着扔给他一颗苹果。
说起来他被允许活动的范围就这么点——从教堂到风神像再到骑士团门口的一小块区域修女们总说外面有危险不许他走太远。
说来也巧自从迪特里希从沉睡中苏醒那位曾让蒙德人忧心忡忡的“恶龙”倒也没再闯入城里兴风作浪。
只是偶尔有猎人在远处的低语森林边缘发现巨大的爪印或是被折断的古树证明它仍在蒙德的疆域里。
蒙德城的人们对此欣喜不已都把这份安宁算在了风神和他的新眷属身上。
市集上卖花的阿婆会念叨:“多亏了风神大人和那位小眷属咱们才能安稳过日子。
”骑士团的士兵们训练时也更有干劲说要和“小眷属”一起守护蒙德。
但只有迪特里希自己知道他才不是什么“风神眷属”呢。
他是迪特里希是一千多年前被巴巴托斯大人从雪地里捡回来、被杜林驮着飞遍蒙德、被西维尔哥哥护在披风里的迪特里希是只属于巴巴托斯大人的迪特里希。
要不是巴巴托斯大人临走前用那把旧鲁特琴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说“在蒙德等我回来别乱跑”他肯定早就撇开这个惹麻烦的名头顺着风的方向去找那位总爱偷懒的风神了。
“也不知道杜林和特瓦林叔叔怎么样了?” 这天的午饭是厨师特意做的苹果派酥皮烤得金黄还浇了甜甜的蜂蜜可迪特里希只吃了小半块就捧着脸颊坐在窗边的软椅上目光越过教堂的尖顶望向了远方被云层轻笼的天空。
风里偶尔传来飞鸟的啼鸣倒让他越发想起那些久远的日子——杜林展开翅膀时带起的狂风特瓦林盘旋在雪山之巅的龙吟还有西维尔哥哥掌心的温度这些记忆像被风拂过的书页一页页在脑海里翻动。
他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软椅的蕾丝花边心里泛起淡淡的痒:要是能再跟着杜林飞一次就好了哪怕只是绕着风神像转一圈;要是能再听听特瓦林叔叔的故事就好了他还没问完雪山深处藏着的秘密;还有西维尔哥哥他会不会也在某个地方望着蒙德的方向?可这些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温迪临走时的嘱托压了下去——“在蒙德等我别乱跑”简单的一句话像根轻轻的绳子系着他的脚步让他只能在教堂、风神像与骑士团的小圈子里打转。
讲实话教堂里的人待他是真的蛮不错的。
自他被认作“风神眷属”修女们几乎把他当成了易碎的珍宝:特意收拾出最大的一间客房给他住整体装成了白金配色衬得他的白发愈发柔软;书桌是难得一见的金丝楠木摸上去光滑温润上面还摆着修女们亲手缝制的小玩偶;就连床幔边缘都垂着细密的蕾丝边风一吹就轻轻晃动像极了杜林翅膀上的细鳞。
厨师更是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知道他爱苹果便琢磨出苹果派、苹果汤、苹果沙拉把“苹果料理”做了个遍。
可再好的房间再甜的苹果派也填不满心里的空落。
风顺着小家伙的叹气声溜进屋子里带着城外塞西莉亚花海的清苦香气轻轻撩起他额前的碎发。
就在这时风里忽然裹进一道熟悉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晒过太阳的棉被:“最近先不要出来了哦!你亲爱的巴巴托斯大人正在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呢等事情办完我就给你介绍新的朋友。
” 是温迪的声音。
这些天他总是这样借着风传话从不出现在他面前。
迪特里希瘪了瘪嘴不满地把脸埋进臂弯里脸颊蹭着软椅的布料:“哼什么重要的事嘛……”他踢了踢悬空的小脚心里的委屈一点点冒上来——为什么不能见一面呢?哪怕只是让他抱一下也好啊。
他好想再摸摸温迪那把旧鲁特琴的琴弦好想再听他弹一遍《风与牧歌之城》好想把藏在枕头下的、自己捡的风之晶核递给他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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