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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17

我的投影仪连着1950第417章 音符归来

上海音乐厅的后台通道里冷气开得很足白雾状的寒气贴着地面匍匐游走在剥落的墙皮上凝出细密水珠又顺着灰黄裂痕缓缓爬下。

林默靠在那面墙边后颈能清晰感到瓷砖沁出的阴凉而掌心攥着的怀表却滚烫——像刚从开水里捞出的煮鸡蛋烫得指尖皮肤微微发皱那热流顺着汗毛根部钻进袖口激得小臂上每一粒鸡皮疙瘩都绷成细小的凸起连带着腕骨内侧的静脉也突突跳动。

这感觉不对。

以前看投影这玩意儿顶多温热今天是烫烫得他指腹边缘泛起一层薄薄的、近乎灼伤的麻痒。

舞台正前方的幕布还没拉开但前面嘈杂的人声已经像潮水一样涌进来了: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清脆“咔哒”、西装衣料摩擦的窸窣、几声刻意压低的咳嗽还有空调出风口持续不断的低频嗡鸣——所有声音被厚绒幕布吸掉一半后反而显得更加黏稠、滞重。

一千二百个座位座无虚席。

前三排坐着的除了文化局的领导还有几个拿着长焦镜头的熟面孔——那是沈清源找来的“业内专家”笔杆子早就磨好了就等着看这场所谓的“闹剧”怎么收场。

一把刚出土、修得半半拉拉的破琴也配上这种殿堂级的舞台? 苏晚猫着腰从侧幕溜过来斯坦尼康云台在她小臂肌肉的细微调节下稳得像焊在骨头里;金属支架随着她呼吸轻震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嗡”一声余韵。

她冲林默比了个“OK”的手势指尖关节因用力泛白眼神往暗处一瞟——那里坐着李建国。

老人今天特意换上了压箱底的旧军装肩章铜扣黯淡无光胸前没挂勋章就别了一朵有些发蔫的白花花瓣边缘已卷曲泛褐散发出极淡的、类似陈年纸张与干枯菊蕊混合的微涩气息。

他双手死死扣在膝盖上指节青白暴起浑浊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舞台中央那把被聚光灯笼罩的小提琴——光斑在琴身裂纹间跳跃像一条条蠕动的银线。

那琴孤零零地架在丝绒台子上裂纹狰狞像道丑陋的伤疤;深褐色漆面在强光下泛着哑光唯有新补的漆痕泛着刺眼的、不协调的亮红摸上去还带着未完全干透的微黏感。

林默深吸一口气趁着灯光师还在调适顶光的间隙快步走上台。

距离那把琴还有三步远怀表的震动陡然加剧——不是模糊的嗡鸣而是清晰可辨的“咔哒、咔哒”像一枚生锈齿轮在颅骨内侧反复咬合震得他耳膜深处泛起一阵尖锐的酥麻连带着左耳垂都微微发烫。

他没停甚至没看台下的观众径直走到琴架前假装调整琴身角度手指却借着身体的遮挡悄无声息地按在了琴颈那一圈新修补的漆面上。

指尖传来粗粝的颗粒感——砂纸打磨未尽的木纤维、凝固的松香碎屑、还有漆层下隐约凸起的旧刻痕。

必须得试一次。

这几天晚上他总觉得这块表像个吃不饱的饿鬼疯狂吞噬着他对那段历史的理解和情绪。

如果之前的投影是被动观看那现在这股满溢出来的能量需要一个宣泄口。

“连通它。

”林默在心里默念。

不是命令是一种近乎恳求的引导。

指尖下的触感变了。

原本冰凉的木头此刻竟传来一阵细微的酥麻感像无数蚂蚁沿着指甲缝向上爬行又似电流在皮下织成一张微网。

林默低头瞳孔猛地一缩。

在他那个极其有限的视角里一道比头发丝还细的金色光流从指缝间溢出像是有生命的藤蔓顺着琴颈蜿蜒而下瞬间缠绕在那根最粗糙的G弦上——弦面松香粉末被光流拂过簌簌震落在聚光灯下闪出微尘般的金点。

齿轮咬合的摩擦声在他耳膜深处炸响带着铁锈刮擦金属的粗粝回响。

这次不是把他拉进去而是要把里面的东西——拽出来。

“各部门准备倒计时三二一。

”耳返里传来导播的声音电流杂音里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林默松开手退到侧幕阴影里。

那道金光只有他能看见它正像呼吸一样在那根琴弦上明灭不定——明时灼灼如熔金灭时只余一缕游丝般的余烬在弦面留下转瞬即逝的暖痕。

灯光骤暗。

大屏幕亮起苏晚剪辑的黑白画面切入。

没有煽情的旁白只有长津湖呼啸的风声——风不是“呼呼”是裹挟雪粒抽打冻土的“嘶啦”声夹杂着远处沉闷如擂鼓的炮弹破空声;镜头切到王德全在战壕里那双满是冻疮的手特写里能看清指甲盖发紫、指腹裂口渗出淡黄组织液而背景音里是牙齿不受控制磕碰的“咯咯”轻响。

陈雨欣穿着一身素黑的长裙走上台。

她拿起那把琴架在肩上——琴托抵住锁骨的瞬间她脖颈肌肉明显绷紧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琴弓触弦的瞬间她的手腕明显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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