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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17

我的投影仪连着1950第2章 不该修的东西

清晨的上海博物馆阳光透过高窗斜洒进来在木质地板上拉出细长的光带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游像被时间遗忘的微粒。

空气中浮动着木蜡与旧纸混合的气息——那是赵德胜每日擦拭工作台时留下的痕迹温润而沉静仿佛能抚平岁月的褶皱。

林默推门而入时已经迟到了半小时。

他的脚步略显沉重鞋底与地板摩擦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某种不协调的背景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了一瞬便消散。

修复室的门虚掩着纸页翻动的沙沙声从里面传来节奏稳定如同心跳。

赵德胜正低头翻看一叠泛黄的档案眉头微蹙。

听见动静他抬头:“又熬夜了?你这小子修东西是讲究细致不是拼命。

”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像针尖挑破了林默强撑的平静。

“嗯……昨晚有点事。

”林默低着头把包放在桌上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怀表。

金属表面冰冷刺骨仿佛还残留着昨夜风雪的温度。

指尖触到那道细微的裂痕时一阵电流般的寒意顺着神经窜上脊背。

他闭了闭眼——耳边似乎又响起呼啸的北风鼻腔里浮现出铁锈混着雪沫的腥冷气味还有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娘……等我回来”像刀子刻进耳膜。

赵德胜没再追问只是递来一个牛皮纸袋:“新任务抗美援朝时期的老照片和信件要赶在纪念日之前整理好。

” 纸袋边缘有些磨损透出使用过的痕迹像是从某个尘封多年的箱底取出。

林默接过袋子手有些发沉。

纸袋粗糙的质感硌得掌心微微发痒仿佛承载的不只是文件而是某种未完成的托付。

他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轻轻打开封口取出第一张照片。

泛黄的纸张边缘微微卷曲背面写着一行小字:**长津湖前线1950年冬**。

指尖抚过那些字迹时纸面粗粝如旧时光墨迹微微凹陷像是用尽力气写下的遗言。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空气中有片刻凝滞窗外的鸟鸣忽然消失连空调低鸣也退去只剩下耳畔自己急促的心跳一声声敲打着寂静。

照片上一群年轻战士站在雪地中脸上冻得发紫眼神却亮得惊人。

其中一人怀里抱着块怀表表盖半开隐约可见内侧刻着日期—— 林默猛地屏住呼吸。

那轮廓竟与他口袋中的那只如此相似。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林默专注地进行修复工作。

他用软毛刷轻轻拂去照片上的灰尘细微的“簌簌”声像风吹过枯叶每一下都像是在唤醒沉睡的记忆。

指尖蘸取特制胶液填补破损处时凉意渗入皮肤仿佛触碰的是那段历史本身。

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有一段故事:或是一个笑脸或是一排战友并肩站立的身影他们的笑容僵在相纸上却鲜活在林默的想象里。

当他翻开其中一封折叠整齐的信件时手指忽然一顿。

那字迹—— 他几乎立刻认了出来。

和昨晚李长顺写给母亲的家书极为相似。

同样的笔锋同样的力道甚至某些字的结构都如出一辙像是同一双手在同一盏油灯下写下的。

信的内容并不长只有短短几行: “亲爱的娘: 儿已随部队抵达前线。

天寒地冻战事吃紧但儿不惧生死。

只愿娘保重身体待儿归来再侍奉膝下。

敬安。

” 落款没有署名只有一个模糊的红色印章印泥已干涸边缘晕染开来像一滴凝固的血。

林默盯着那封信胸口仿佛被什么压住一般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这不是巧合。

昨夜的经历那块怀表的异象李长顺的名字以及现在这封信——它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可理智告诉他这一切太荒诞了。

他只是一个文物修复师不该卷入这样的谜团。

“你怎么了?”赵德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关切也打破了凝固的时间。

林默猛地回神慌乱地将信件合上藏在一堆照片下面。

“没……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 赵德胜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桌角的修复箱上停留了一瞬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林默低头看着桌上的怀表它静静地躺在那里表面毫无光芒。

可他知道它并没有真正沉睡。

就像昨夜那样只要某个瞬间触发了某种未知的力量它就会再次带他回到那个世界。

他不想再去那个世界了。

那里有太多鲜血、太多牺牲、太多无法承受的记忆。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历史的重量他感到窒息。

午休时间办公室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像一只疲惫的蜂。

林默起身走向角落的修复箱将怀表悄悄放进去压在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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