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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17

我的投影仪连着1950第383章 沉默的回音

邮件的内容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破了林默一夜的疲惫与茫然。

但在这刺痛之前记忆深处的画面却悄然浮现——数日前在档案馆泛黄的遗物箱中他第一次触碰到那块带弹孔的怀表。

指尖刚一碰上冰凉的金属表面耳畔骤然炸响炮火轰鸣泥浆裹着断线声灌入脑海他踉跄倒地冷汗浸透后背。

苏醒后表盘上赫然裂开一道金痕指向“1951.07”。

沈清源教授当时攥住他的手腕声音低沉:“你正在打开一扇不该轻易开启的门。

历史不是展品共情会吞噬你。

”那时他不懂只觉热血翻涌;直到此刻站在王秀兰面前他才真正明白——我们不是在消费历史而是在为断裂的情感重新接续。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手指在鼠标上悬停了数秒才重新点开那封邮件反复确认那一行黑体字。

没有署名没有来源只有一个冰冷的、仿佛来自暗处的宣告。

这封邮件的发送者是谁? 是敌是友? 对方为什么知道王德海? 又为什么要把这个线索告诉自己?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中炸开但都被一个更强烈的念头压了下去——无论如何这都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他几乎没有犹豫立刻拨通了苏晚的电话。

电话那头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但在听完林默简短而急促的叙述后瞬间变得清醒而果决:“地址发我我马上收拾东西工作室的车在楼下我们直接过去。

” 没有多余的问询只有全然的信任和行动。

一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驶出上海市区汇入前往江苏方向的车流。

车内林默紧盯着手机导航上的目的地——一个位于淮阴市下属地图上几乎要用放大镜才能找到的小镇。

晨光斜照进车窗尘埃在光柱里缓缓浮动如同旧日时光的碎屑。

苏晚坐在他旁边正在调试她的便携摄像设备镜头盖轻响对焦马达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她的侧脸被柔光勾勒睫毛在脸颊投下微颤的影子指尖快速滑过屏幕校准白平衡。

空气中弥漫着塑料外壳受热后的淡淡气味混合着她袖口残留的咖啡香。

“匿名邮件这事有点蹊跷”苏晚一边检查镜头一边低声说“对方可能是个不希望暴露身份的知情人也可能……是个圈套。

” “我知道”林默的目光没有离开导航“但那封信等了七十多年我不能因为一丝风险就让它再等下去。

” 苏晚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将一台备用电池充满电放进了他的口袋。

那沉甸甸的触感像是某种无声的托付。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车子终于驶入了那个名叫“石桥”的小镇。

轮胎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咯噔”声两旁屋檐低垂干辣椒串在风中轻轻碰撞散发出微辣的香气。

老宅门前的河水静静流淌水波拍打石阶溅起细碎的凉意。

空气里有种潮湿的苔藓味混着柴火余烬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凝滞。

按照邮件提供的地址他们在一处临河的老宅前停下了车。

宅子很旧门楣上的红漆早已褪色露出底下的木纹像老人脸上的皱纹。

铜环冰凉叩击时发出空洞的回响惊飞了屋檐下歇脚的麻雀“扑棱棱”地掠过灰瓦。

许久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一条缝一个满头银发、面容清瘦的老太太探出头来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你们找谁?” “请问……您是王秀兰女士吗?”林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我们从上海来是想……送一样东西。

” 老太太的眼神里充满审视当林默小心翼翼地从文件袋里拿出那封信的复印件时她的目光凝固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怀疑和巨大悲伤的复杂神情。

“这是……”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伸出布满老年斑的手却又不敢去接。

“这封信是王德海烈士写的。

”林默轻声说“我们找到了它想把它交还给亲人。

” “叔叔……德海叔叔……”王秀兰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浑浊的眼眶瞬间被泪水填满。

她猛地拉开门一把将信的复印件抢了过去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泪水大滴大滴地砸在泛黄的纸上晕开一团团水渍纸面微微蜷曲墨迹边缘洇出毛茸茸的边。

“我奶奶……我奶奶到闭眼那天都还在念叨叔叔的名字……”王秀兰泣不成声身体‌晃了晃苏晚赶紧上前扶住她“她总说德海没死就是找不着回家的路了……没想到他写过信……他真的写过信……” 那压抑了三代人的等待与思念在这一刻轰然决堤。

王秀兰抱着那份复印件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在老宅的院子里哭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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