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的艰难跋涉对于重伤的萧河和体力有限的石燕而言不啻于一场漫长的酷刑。
当一座倚靠着荒凉石山、由粗糙巨石和坚硬木材搭建而成的简陋寨子出现在视野尽头时两人几乎都到了极限。
寨墙高大厚实上面布满了刀劈斧凿和某种野兽利爪留下的痕迹透着一种蛮荒而坚韧的气息。
几个穿着类似石燕、皮肤黝黑、眼神锐利的汉子正在墙头巡逻看到相互搀扶、狼狈不堪的两人立刻发出了警示的呼哨。
“是石燕丫头!” “她旁边那人是谁?伤得好重!” “快开门!” 沉重的木门被推开几个汉子迅速迎了上来警惕地打量着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石燕身上的萧河。
“燕丫头怎么回事?这人……”一个为首的中年汉子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疤痕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萧河身上的伤口尤其是在那些深可见骨、残留着微弱空间波动的伤痕处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惊疑。
“石猛叔他叫江河在荒河里遇难的仇家追杀。
”石燕喘着粗气简单解释了一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他伤得很重需要地方休息治伤。
” 名为石猛的汉子眉头紧锁显然对一个来历不明的重伤者充满戒备。
大荒域资源匮乏生存残酷陌生往往意味着危险。
萧河抬起苍白的脸努力挤出一丝善意却虚弱的笑容声音沙哑:“在下…绝无恶意只求一隅之地暂歇伤愈后必有…报答。
”他刻意收敛了所有气息显得人畜无害但那历经生死磨砺的眼神深处依旧藏着一丝难以完全掩饰的锐利。
石猛与另外几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石燕坚持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先抬进去吧。
燕丫头你知道规矩他只能待在外围的废弃石屋而且……”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萧河“你的活动范围仅限于那附近我们会有人看着。
” “多谢。
”萧河低声道谢心中明了对方的顾虑。
能让他进来已是看在石燕的面子和他们本身或许并不算邪恶的份上。
他被两个汉子用简易担架抬进了寨子。
寨内比外面看起来稍好一些房屋依旧简陋但排列有序。
一些妇孺老人好奇而又警惕地从门缝或窗口打量着这个陌生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药草味和一种…类似于矿石被碾碎后的粉尘味。
石燕所说的临时歇脚点是寨子最外围靠近山壁的一间废弃石屋低矮、阴暗、潮湿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石燕简单打扫了一下铺上些干草又拿来一些干净的清水和几株看起来最普通的止血草药。
“抱歉只能让你待在这里了。
村里资源紧张好的伤药和食物都要优先供给狩猎队和守卫。
”石燕有些歉意地说道将东西放在萧河身边。
“已经…很好了多谢石燕姑娘救命之恩。
”萧河真诚地说道每一句说话都牵动着伤口让他气息微弱。
石燕摇摇头没再多说只是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抱紧了她那个始终不离身的油布包裹低声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晚上…尽量不要发出太大动静。
”说完她便匆匆离开了似乎有什么急事。
石屋的门被从外面轻轻带上隐约能听到外面安排了守卫的脚步声。
萧河躺在冰冷的干草铺上感受着身体无处不在的剧痛和极度的虚弱。
他艰难地抬起手拿起一株止血草塞进嘴里咀嚼。
苦涩的汁液弥漫开来对于他如今的伤势而言这点药力几乎微不足道但聊胜于无。
他闭上眼全力内视。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
经脉多处断裂淤塞丹田气海如同干涸的湖床只有最中心那枚黯淡的金丹还在微微旋转吞吐着几乎不可察觉的丝丝不朽真元。
万劫不灭体的修复本能仍在但速度慢得令人发指尤其是那些残留的空间之力如同附骨之蛆不断破坏着新生的组织。
“必须尽快清除这些空间之力否则伤势难以真正好转。
”萧河心中暗道。
他尝试着集中那微弱的不朽真元如同用绣花针去挑除嵌入骨肉深处的毒刺过程缓慢而痛苦至极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
时间在痛苦的煎熬中一点点流逝。
夜幕彻底降临荒原的夜晚寒冷刺骨石屋内更是如同冰窖。
外面除了风声和隐约的巡逻脚步声一片死寂。
然而到了后半夜一阵压抑的争吵声和哭泣声隐隐从寨子中心方向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
萧河眉头微蹙凝神细听。
“…黑山城的人明天就要来了!交不出足够的‘血矿石’我们拿什么抵债?难道真要交人吗?”一个苍老而愤怒的声音。
“可是…可是那点矿石是我们接下来一个月修炼和换取粮食的全部了!交了之后我们怎么办?”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充满不甘。
“那你说怎么办?黑山城那位少主点名要…要石燕那丫头!交不出矿石就只能…”声音哽咽带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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