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十五年上元节刚过长安朱雀大街东侧的九州英才馆前玄甲骑士列阵如铁朱红宫灯挂满飞檐鎏金匾额上“九州英才馆”五个大字由李通亲笔题写笔锋遒劲如龙腾在晨光中泛着宝光。
今日是英才馆开馆大典也是李通亲自主持的“天下英才宴”朝野瞩目万邦来朝。
巳时三刻太和钟鸣彻长安。
李通身着十二章纹衮龙袍腰束玉带手持白玉圭乘坐六匹骏马拉的金根车从太极殿缓缓驶出。
前有锦衣卫擎日月旗开道后有百僚骑马随行鸿胪寺卿高声唱赞声浪撞得街旁坊墙嗡嗡作响。
百姓扶老携幼沿街跪拜欢呼声此起彼伏连西域番商也纷纷驻足举着琉璃镜记录这大唐盛景。
金根车停在英才馆前李通扶着内侍的手下车目光扫过馆前站立的英才们——沈墨的青袍沾着水利图的墨痕孟梁的官服袖口还留着筑台的灰渍陈默的药箱摆在脚边林屿的甲胄上挂着海战的铜钉柳砚则捧着新撰的《英才赋》众人虽装束各异却都身姿挺拔目光灼灼。
“众卿平身。
”李通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人群“今日开馆非为摆宴实为告慰天下:大唐的朝堂容得下寒士的笔墨装得下匠人的锤凿盛得下医者的药罐护得住将士的刀剑!” 入馆仪式在正厅举行厅内悬挂着巨幅《大唐疆域图》图上用朱砂标注着沈墨治水的江河、孟梁筑造的堡垒、林屿镇守的海疆。
李通走上丹陛内侍展开明黄圣旨鸿胪寺卿高声宣读: “大唐皇帝令!九州英才馆为天下育才、聚才、用才之地今定三规布告四方:其一荐才制——百官每年必荐一才荐得良才者晋荐失庸才者贬;其二试才制——凡入馆者以实绩论高低沈墨比治水之策孟梁比营构之术陈默比医病之能林屿比御敌之勇不以出身论短长;其三用才制——英才馆设‘六科’分掌民生、水利、营构、国防、漕运、文治各科总管由实绩最优者担任直接对朕负责!” 圣旨读毕李通走下丹陛亲手将六枚鎏金令牌交到六位英才手中。
沈墨的令牌刻“水利”二字孟梁的刻“营构”陈默的刻“民生”林屿的刻“国防”苏廉的刻“漕运”柳砚的刻“文治”令牌入手沉甸甸映着众人眼中的光。
授牌之后李通携众卿观览英才馆行至“营构科”展厅时孟梁指着一尊铁卯木构模型脸涨得通红:“陛下这是臣改良的栈桥模型承重比旧制翻三倍前日苏廉总督还说汴河码头用了这法子粮船卸货快了五成!”说着便要上前搬动模型却忘了自己刚筑台伤了腰动作一僵疼得咧嘴。
李通见状快步上前扶住他指腹抚过他掌心的老茧笑骂道:“你这匠人总把心思用在木头上倒忘了自己的身子。
”转头对内侍道“传朕口谕太医院即刻送‘活络膏’来孟卿这腰是大唐的宝贝得好好养着。
”孟梁慌忙谢恩手都忘了松开模型倒把旁边的苏廉逗得发笑:“孟大匠陛下疼你比疼漕运的粮船还甚!” 行至“民生科”陈默正给西域番商讲解牛痘接种术见李通来忙献上一瓶新制的“防疫汤”。
李通接过闻了闻眉头微挑:“这汤里加了薄荷?”陈默点头:“回陛下孩童怕苦加些薄荷调味更易入口。
”李通当即唤来随侍的小皇子舀了一勺喂下小皇子竟没皱眉李通大笑:“陈卿不仅医病还懂孩童心性这‘民生总管’非你莫属!” 到了“文治科”柳砚展出新写的《英才赋》李通接过细读读到“龙旗卷处才星聚大唐兴时俊彦出”时提笔在旁批注:“非朕聚才乃才聚大唐。
”柳砚躬身道:“若无陛下识才之心臣等不过是草野匹夫。
”李通拍着他的肩:“去年你为林卿作《海疆赋》让番商皆知大唐水师威这文治之功不亚于千军万马。
” 当日午后英才馆外的广场上摆起百桌宴席李通与英才们同坐主桌席间不谈朝事只话家常。
沈墨说起当年治水被劣绅阻挠是李通一道圣旨斩了劣绅才解了困境;林屿提及初任海防时战船破旧是李通力排众议拨内帑银造新船;陈默则感念陛下特许惠民署免费供药让医者无后顾之忧。
酒过三巡李通起身举杯目光扫过席间的英才、百官与番商声音震彻广场:“朕登基十五载从江淮水患到北疆烽火从汴河漕困到江南疫疾若没有诸位卿家便没有今日的大唐——沈墨治水江河安澜;孟梁营构城池坚固;陈默行医民生安康;林屿靖海海疆太平;苏廉掌漕天下通脉;柳砚着文盛世留名!” “朕以这杯酒敬天下英才!”李通将酒一饮而尽“愿此后大唐英才辈出江山永固万邦来朝!” 话音刚落广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欢呼玄甲骑士朝天放箭箭雨如流星划过;西域乐师奏响胡笳与大唐礼乐交融;泉州港的番商举杯响应用生硬的汉语喊着“大唐万岁”。
夕阳西下英才馆的鎏金匾额与天边的霞光交相辉映李通立于阶上看着身边意气风发的英才们心中了然——所谓盛世便是帝王有识才之明英才有用武之地君臣同心共筑山河。
当夜长安张灯结彩九州英才馆的灯火亮至天明如同大唐的未来璀璨夺目永照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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